《梅谍》 (第2/3页)
号。嫣然接过画时,指尖在月宫轮廓上轻轻一叩,抬眼看向铃木:“这绢帛是乾隆内府仿制,真迹应在东京国立博物馆。先生这卷,怕是‘梅机关’的手笔吧?”
满室死寂。铃木抚掌大笑:“宋太太好眼力。那就开门见山——我要‘白羽邀凉图’。”
传说南宋画院待诏李嵩曾绘《白羽邀凉图》,以银粉调孔雀石青绘夏荷,在月光下能显出水纹暗码,指引岳家军一处金国密库。此画明末后失踪,民国初年曾有传言,说画在宋清辉祖父手中。
“没有此物。”宋清辉斩钉截铁。
“那就可惜了。”铃木从怀中取出一张照片,推过桌面。
照片上,嫣然穿着藕荷色旗袍,站在上海百乐门舞池边。她身侧那个戴金丝眼镜的男子,是三个月前被刺杀的汪伪政府机要秘书。照片背面有一行娟秀小字:“二八列星流耀,三六殊姿奇客”——正是《惜红衣》词中的句子。
“宋太太,”铃木微笑,“军统的‘梅’,中共的‘红衣’,您到底是谁的人?”
嫣然轻轻折起照片:“我是谁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铃木先生今晚赴宴时,千万别喝第三杯绍兴黄——您胃里的氰化物胶囊,遇热会提前融化。”
铃木脸色剧变,捂腹疾走。
当夜,宋清辉在书房枯坐至三更。嫣然推门而入,将锡铁盒放回桌上:“胶卷我换了地方。蒋宋梧桐那句词,是提醒你蒋先生已被宋子文的人收买。”
“你究竟是谁?”
嫣然不答,却展开那幅《寒梅图》,用银簪挑破“梅”字的一点,取出薄如蝉翼的丝绢。绢上密布针孔,对着烛光,显现出一封电文:
“梅:红衣未死。三六殊姿指卅六名儿童,囚于苏纶纱厂密室,三日內转移。白羽图实为化武仓库地图,在铃木手中。速救。”
宋清辉触电般站起。三年前黄浦江畔,他亲眼看见“惜红衣”胸口中弹。如果她还活着……
“我就是惜红衣。”嫣然褪下左腕玉镯,轻轻旋开——中空的镯心里,藏着一枚弹头,刻着“7.62mm毛瑟”字样,“当年中的是达姆弹,但打穿了前胸别人的怀表。组织让我转入深度潜伏,唯一任务就是保护‘梅’。”
“可‘梅’是我的接头人,你怎么会……”
“因为‘梅’不是一个人。”嫣然望向窗外沉沉夜色,“是一个代号,一个传递系统。你是‘梅’的明线,用书画交易传递情报;我是‘梅’的暗线,负责清除叛徒和危险。蒋先生确实带了玉牌,但他指甲里藏了微型相机。那根绣线,是我取胶卷时故意留下的——你必须怀疑我,铃木才会相信我们夫妻失和。”
宋清辉想起这些日的猜忌煎熬,喉头发苦:“那三十六个孩子……”
“是日军‘寒泉计划’的实验体。白羽图标明的仓库,就在他们被关的纱厂地下。”嫣然展开苏州地图,手指划过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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