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沧桑文学 > 从青楼萌妹到乞儿国风主 > 番外第05章长安雨,草原风

番外第05章长安雨,草原风

    番外第05章长安雨,草原风 (第2/3页)

族与长安某些势力之间的联络桥梁。

    更让毛草灵警觉的是,进一步探查显示,这家商号与杜龄之侍郎的一位远房姻亲有资金往来。而杜龄之的侄子,正在卢怀瑾所在的御史台任职。

    一条若隐若现的暗线,似乎从草原某些失意贵族,连接到长安的某些文官,再指向了那份意图搅动风云的奏疏。

    “果然不是孤立事件。”毛草灵看着密报,眼神锐利。这不仅仅是翻旧账,更可能是一场针对现行两国政策,乃至针对她本人地位的、有预谋的试探或攻击。草原上的反对势力与长安的保守派,或许在某种利益驱动下,形成了短暂的默契。

    她立即回信,提醒贺鲁注意草原内部的清理,务必斩断这条联络线,并设法摸清那些贵族真正的意图和倚仗。同时,她也加紧了在长安的布置。

    然而,就在她以为局势尚在掌控之时,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如惊雷般炸响——乞儿国太上皇,病重。

    消息是通过特殊渠道加急传来的,仅有寥寥数语,却字字千钧:“太上皇操劳旧疾复发,况入秋以来,心神损耗甚巨,今卧床不起,药石虽进,然……情形不甚乐观。陛下(指现任乞儿国皇帝)已封锁消息,全力诊治。贺鲁。”

    “心神损耗甚巨……”

    毛草灵反复咀嚼着这几个字,握着密信的手微微发抖。是因为草原内部的不稳让他劳神?还是因为……那幅画,那封信,勾起了太多本已深埋的过往,损耗了他强撑多年的心神?

    她猛地想起信末那句“长安春深,乞儿草长。各自珍重。” 那平静笔迹下,是否早已预感到力不从心?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攫住了她。那个人,那个曾经如草原雄鹰般矫健、如山岳般可靠的男人,怎么会……病重?

    十年分离,她以为自己早已将那份感情妥善封存,安放在责任与时光的保险箱里。可此刻,听闻他可能倒下,那保险箱的锁仿佛瞬间锈蚀,汹涌而出的不仅是担忧,还有深埋的依赖、未竟的遗憾,以及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深入骨髓的牵念。

    她不能去。大唐国后夫人,没有任何理由、也不可能前往乞儿国探视他们的太上皇。

    她甚至连公开表示担忧的资格都没有。

    这种无能为力的焦灼,比当年在乞儿国面对任何明枪暗箭都要难受百倍。

    她独自在殿中踱步,从日暮走到夜深。烛火将她焦虑的身影投在墙壁上,晃动着,如同她此刻纷乱的心绪。

    最终,她停在了书案前。铺开一张质地最上乘、印有暗色凤纹的宫笺,研墨,提笔。

    她不能以国后身份做什么,但或许……可以以一个故人的身份,说几句话。

    笔尖悬停良久,千言万语堵在胸口,却不知从何写起。写什么呢?劝他保重?显得苍白无力。回忆过往?徒增伤感。谈论国事?不合时宜。

    最终,她落笔,只写了四句:

    “闻君欠安,心甚忧之。

    昔年共看草原月,今夕独对长安灯。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

    伏惟珍摄,早复康健。”

    没有称谓,没有落款。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出自《诗经》,既暗指如今两国暗流涌动的不易局面,也寄托了无论风雨如何,守望之心不变的意味。这是她能想到的、最含蓄也最真挚的表达。

    她将信笺仔细封好,盖上自己的私人小印(一方不起眼的、刻有兰草的玉印),唤来绝对可靠的心腹:“用最快的、最隐秘的途径,送到贺鲁王爷手中,请他转呈。” 她顿了顿,补充道,“告诉他,如果需要什么珍稀药材,无论来自天南地北,只要世间有,我想办法。”

    ---

    交织·宫宴波澜

    数日后,皇帝为乞儿国使团举行的正式送别宴在麟德殿举行。这本是一场展示天朝气象、巩固邦谊的盛会,丝竹歌舞,觥筹交错,一派祥和。

    毛草灵盛装出席,坐在皇帝身侧稍下的位置,仪态万方,应对得体,仿佛丝毫未受近日暗流与远方消息的影响。只有最熟悉她的云岫,才能从她偶尔望向殿外夜色的瞬间,捕捉到那一闪而过的怔忡。

    宴至中酣,按例有使臣向帝后敬酒致辞。贺鲁作为正使,起身离席,行至御前,双手举杯,用洪亮而恭敬的声音道:

    “下臣阿史那·贺鲁,谨代表我乞儿国大可汗及太上皇,敬祝大唐皇帝陛下万寿无疆,国祚永昌!敬祝皇后殿下凤体安康,福泽绵长!”他特意顿了顿,目光似乎极快地、不着痕迹地扫过毛草灵,继续道,“此次奉使而来,深感天朝物阜民丰,礼乐昌明。我乞儿国上下,铭记当年和亲之谊,永怀两国兄弟之情。太上皇虽在静养,亦常叮嘱:唐乞和睦,来之不易,当如草原护草,长安惜玉,须得君臣一心,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