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讯至 (第2/3页)
?”
曹彦卿亦笑:“赵兄弟好福气,虽担罪甚重,却能恰逢明主,此乃天意啊!”
赵佐望着周汉,很平静的摇头:“不如何。”
周汉笑意一僵,曹彦卿失声:“你说什么!?”
“先前错投五皇子,险些酿成大错。”赵佐道:“若是我没记错的话,二皇子一直与五皇子狼狈为奸,与六皇子为敌吧?”
“混账!”
曹彦卿怒斥,道:“朝中之事,谁是谁非,岂是你一介草民能知的?”
“凡英雄之器者,岂以胁迫使人效命?”赵佐摇头依旧:“谁是谁非,还用说么?”
周汉目光冷了下来。
他满怀信心,没想到对方冷水泼得这么不给面子。
“你得过老六的好处?”
他感受到了。
赵佐虽然藏的很深,但自己依旧能察觉到那股敌意。
“向蒙其厚恩。”赵佐也不装了:“今日又怎会效力于他的对手?”
周汉冷笑一声:“你是说,老六替你这个重犯逃脱?又吩咐下面一些官员,替你遮掩罪行?”
赵佐淡然一笑:“我不明白二皇子在说什么。”
周汉怒,捏紧了刀柄:“看来还真是个硬骨头!去,叫刑吏来,拖出去凌迟!”
不能招揽,也绝不能将此人留给老六。
那该死的老六,手下能人已经极多了!
“慢着!”
就在这时,帐外又有人来——霍洗忧。
在他身后,跟着一人,神态慌张,正是赵佐的两个随从之一。
在看到周汉带人来寻赵佐后,此人便第一时间跑去找霍洗忧,请他出面。
“怎么?”周汉眉一挑:“你要替他脱罪?”
“不是。”霍洗忧摇头:“此人武略非凡,国家正值用人之际,可让他往前线立功赎罪!”
“笑话!只闻将功折过之说,哪有功劳还没到手便先行抵罪的?”周汉冷笑。
“如果殿下认为不妥,你也杀不得他。”
周汉面容骤寒,冷视霍洗忧。
“我认为,殿下越权了。”
“吾奉皇命持节督军!”
“持节督军不假,倘若此人是违了军令,自可以军法斩之。”霍洗忧走上前来,与周汉针锋相对:“但殿下也说了,其罪是在雒京犯下的,与军中无关。”
“既然如此,当将其押解入京,交由廷尉府发落才是。”
周汉神态一凌,步伐向前:“道理是这么说不错,可要是我不准呢。”
霍洗忧一步不退:“殿下何意?”
周汉抽刀出鞘,指着赵佐:“我亲自挥刀,斩此朝廷重犯!你若是觉得我逾了规矩和法度,回去朝中参我便是!”
显然,他是直接来硬的!
而且他也可以来硬的!
莫说赵佐是重罪之身,便是没有犯罪,以周汉的身份杀一个草民,又有不可?
传了出去,还能有舆潮蜂起。
没有传出去……地位到了他这种地步,手上沾人命的还少了么?能被世人所知的百一而已!
哗啦!
周汉带来的护卫,纷纷将刀出鞘半寸。
如果赵佐敢反抗,他们会立即动手,将其格杀当场!
赵佐随从,登时面无人色。
自始至终,霍洗忧都很平静:“我亦不准。”
“你说什么!?”
周汉大怒,刀一引一挥,劈向赵佐。
铿!
霍洗忧拔剑出鞘,架住了对方的刀,他再次重复:“我亦不准,你待如何?”
曹彦卿面色一沉:“霍洗忧你好大的胆,竟敢对皇子殿下拔剑。”
“他要逾法越矩,我阻拦他有何不可?你要是心中不忿,回朝参我去吧!”霍洗忧道。
周汉怒气更甚,直接喝道:“不法重犯藏于军中,我容他不得!诸军听令,即刻斩之!”
“是!”
护卫们轰然而应,涌向赵佐。
“我看谁敢!”霍洗忧大喝:“谁敢在军中胡乱动武,我必斩之!”
在他背后,霍氏亲随亦出,和周汉的人形成对峙。
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周汉脾气彻底上来了,伸手便来拨霍洗忧。
霍洗忧抬手一格,纹丝不动!
其人看似少年郎,生的也冷面英俊,但力气极大——力气不大,靠什么开弓和机关枪似得?
“好!你很好!”
杀人是杀不成了,周汉连面子都有些兜不住,只能道:“既然如此,即刻将此人逐出军营,发回京城,等候发落!”
“还有——”他望着霍洗忧冷笑:“他侵入皇子府杀人,甚至出言威胁皇子,这可不是廷尉府一府就能罩得住的……别以为能靠徐岩徇私,给他找个替死鬼!”
而且,他要霍洗忧的人送!
让霍洗忧的人将赵佐送到暂时看守羊肠关的河间太守郑清厄手中,再由郑清厄送往雒京。
郑清厄是皇甫家故吏,霍洗忧在冀州入军,就是他一手替他完成的。
无论在哪将人放了,都找得到背锅之人。
周汉立发双马囚车,拉着赵佐往南而去。
“多谢霍将军。”
赵佐的随从感激下跪:“只是当下如何是好?”
“我亦别无他法。”霍洗忧无奈摇头,道:“你二人且立刻离开军队,一则沿途照料,二则好和其他殿下的人及时接触,设法救人。”
“是!”
霍洗忧又安排心腹老成之人,总领此事,去和郑清厄接洽。
夜里,囚车抵达羊肠关,霍氏中人径直来见郑清厄,并将诸事告知。
“竟有此事……哎!”
郑清厄赶来看赵佐,无奈道:“你应该先答应他,权且护住自己,待立功赎罪后再说啊!”
赵佐摇头:“先前因误替五皇子做事,如今若效力二皇子,日后又再背之,天下人如何看我?”
若不背之,那岂不是要替恩主对手效命?
所以,在赵佐执拗的观念里,他宁愿选择如此。
郑清厄无奈一叹:“我先将你暂扣于此,传讯回朝,与众人共商对策。”
赵佐默然之后,道:“给您添麻烦了。”
“郡君!”
有军士跑来,道:“羊肠道有单骑而来,说他是王氏中人,有重事见主关之人。”
“王氏中人?司空王宸那个王氏?”
“是。”
“带我过去!”
来人正是王桥。
寒冬下水,又一路狂奔,王桥入关之后,身体已经垮了。
火光下,脸色呈现病态的红。
郑清厄亲自给他倒了一碗水,他一口喝了个干净。
郑清厄抓住他的手腕,即刻眉头皱起:“阁下高烧很严重,可以先休息。”
“没有时间。”王桥晃了晃头,使自己尽量保持头脑清醒,而后将太原所发生的事告知郑清厄。
砰!
听完之后,郑清厄瞬间变色,勃然起身:“畜生!”
“他韩问渠也是做了多年父母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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