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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灵的低语

    幽灵的低语 (第2/3页)

带着挑逗意味的照片,那是他们卷入这场漩涡的开端。

    下面,是几张打印出来的、关于那场“殉情”车祸的新闻报道,上面被她用笔圈出了一些前后矛盾的时间点和模糊不清的细节描述。

    再往下,是那张让她肝胆俱裂的恐吓照片——她和陈默唯一的甜蜜合照,上面她的脸被猩红的笔狠狠划了一个叉。即使是在昏暗的光线下,那个“叉”依旧刺目惊心,带着赤裸裸的死亡威胁。

    还有……她小心翼翼地拿起一个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袋子。里面是那个存有赵律师逼迫植物人按手印视频的U盘。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指尖一颤。

    她一件一件地拿起这些东西,动作缓慢而郑重,像是在触摸易碎的骨骸。月光照在她苍白消瘦的脸上,那双原本死寂如枯井的眼睛,在接触到这些沾染着过往血泪的物件时,开始剧烈地波动。

    她看着陈默手机碎裂的屏幕,仿佛能透过它看到丈夫最后茫然无措的脸;她看着车祸报道上冰冷的文字,似乎能听到金属扭曲撕裂的刺耳声响;她看着那张被划了红叉的照片,胸腔里翻涌起当初那刻骨的恐惧与愤怒;她握着那个U盘,耳边仿佛又响起了赵律师那句冰冷的“签了它,你才能活下去”……

    恨意,如同被封存在冰川下的火山熔岩,并没有消失,只是被极致的痛苦和长久的绝望冷却、凝固了。而现在,江雪的遭遇,像一股地热,开始灼烤着这厚重的冰层。

    她不能再这样下去。她不能再像一具行尸走肉,日复一日地对着无字碑和冰冷的海水,等待着生命在寂静中彻底腐朽。陈默不能白死。真相不能永远被掩埋。那个叫江雪的女人,不能重蹈她的覆辙。

    她紧紧攥着那个U盘,冰冷的金属几乎要嵌进她的掌心。空洞的眼神里,那丝微弱却异常执拗的火苗,终于冲破了厚重的灰烬,稳定地、决绝地燃烧起来。

    她做出了决定。不是像上次那样,带着赴死般的疯狂和一把可笑的刀。这一次,她要更冷静,更隐蔽,也更……有效。她要利用她手里这些用血和命换来的“武器”,去帮助那个还在战斗的记者,去撬动那块看似坚不可摧的巨石。

    哪怕只能撼动一丝一毫,哪怕最终依旧粉身碎骨。她将东西一件件仔细地放回箱子,合上箱盖,重新推回床底。然后,她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那片吞噬了无数秘密的、黑暗而汹涌的大海。

    月光下,她的背影依旧单薄,却不再仅仅是绝望的符号。那里面,注入了一种新的、冰冷的、属于复仇幽灵的力量。她不再是纯粹的受害者。她将要成为低语者,成为来自深渊的回响。

    王静的行动,像地下水般缓慢而隐秘地展开。她没有计划,只有一种近乎本能的谨慎。她离开了那个海边小镇,没有目的地,只是朝着最近的一个地级市的方向,搭乘最便宜的长途汽车。她身上带着几乎所有的现金,以及那个藏着U盘的帆布包。

    她选择的目标是网吧——那些遍布在城市角落、烟雾缭绕、充斥着青少年游戏呐喊和键盘敲击声的嘈杂之地。这里人员流动极大,身份核查松散,监控要么模糊不清,要么形同虚设,是藏匿行踪最好的临时掩体。

    她去了三个不同的城市,在每个城市选择不同的区域,寻找那些看起来最混乱、最不引人注意的网吧。她用现金支付,选择角落里有遮挡的机器,开机前会用准备好的湿巾仔细擦拭键盘和鼠标(并非出于洁癖,而是为了尽可能减少指纹遗留)。她注册了数个全新的、不需要任何身份验证的临时邮箱,每个只使用一次。

    整个过程,她像一个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动作机械,眼神却异常专注,带着一种冰冷的决绝。

    在第一个城市的某家网吧,空气中弥漫着泡面和汗液的酸臭味。她将U盘插入电脑,复制出那段视频文件。文件不大,却重若千钧。她将其加密压缩,设置了一个简单的密码——陈默的生日。然后,她新建邮件,在收件人栏输入了江雪那个公开的工作邮箱地址。没有主题,没有正文,只有那个加密的附件。点击发送。进度条缓慢移动,她的心跳在那一刻几乎停止。发送成功的提示出现后,她立刻注销邮箱,清除浏览器历史记录,拔出U盘,起身离开,没有一丝留恋。

    在第二个城市,她重复了类似的操作。这次,她将邮件抄送给了几家她凭借模糊记忆搜索到的、以深度调查和不畏强权闻名的海外新闻机构的公开爆料邮箱。她不知道这些邮件能否被看到,能否被重视,这更像是一种播种,将秘密撒向更广阔的、或许不那么容易被完全掌控的天地。

    在第三个城市,她做了最后一次发送。目标依旧是江雪,以及另外几个不同的海外媒体。她像一只不知疲倦的工蚁,固执地、重复地搬运着这颗可能引爆一切的炸弹。

    每一次操作,她都尽可能选择不同的网络节点,不同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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