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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惊雷

    第40章:惊雷 (第2/3页)

长矛对刺,就是刀砍马腿,钩镰枪勾甲缝,抱着炸药包似的贴身肉搏。

    重骑兵的优势在冲击力,劣势就是笨重。一旦被轻骑缠上,就成了活靶子,动弹不得。

    “下马!步战!”石宝第一个滚鞍落地,劈风刀专砍马腿。战马嘶鸣着倒地,背上的骑士摔下来,还没爬起来就被乱刀分尸。

    战场瞬间变成了血肉磨盘。

    石宝杀红了眼。刀卷刃了,就捡起地上的铁骨朵往金兵脑袋上砸;铁骨朵断了,就扑上去用牙咬,用手掐。他脸上、身上全是血,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活像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副将冲到他身边,嘶喊着啥,但他啥也听不见。耳边只有喊杀声、刀剑撞得叮当响、骨头碎了的咔嚓声,还有弟兄们临死前的怒吼。

    不知杀了多久,前方忽然一空。

    石宝踉跄一步,抬头一看——他竟从铁浮屠的阵中杀穿了!

    身后,厮杀还在继续。但拦路的铁浮屠已经被冲散,一条通往北方的血路,被他们用命铺出来了。

    “将军!咱们……咱们冲过来了!”副将满脸是血,却咧着嘴笑,露出两排带血的牙。

    石宝抹了把脸,抹下来一手血,看向北方。居庸关的方向,烟尘冲天,隐约能听见厮杀声。

    “还能战的,上马。”他的声音嘶哑得不像人声,跟破锣似的,“继续北上,去帮岳将军!”

    “那受伤的弟兄……”

    “留下。”石宝翻身上了一匹无主的战马,声音硬得像铁,“能走的自己往山东赶,走不了的……”他顿了顿,眼眶红了,“给个痛快,别留给金虏折磨。”

    没人说话。轻伤员默默上马,重伤员互相搀扶着,走到路边坐下。有人掏出短刀,有人解下弓弦,脸上没有惧色,只有一股子决绝。

    石宝最后看了一眼这些跟着他从梁山出来的老弟兄,一抖缰绳:“走!”

    残存的两万余骑,跟着他向北狂奔。身后,是数千具尸体,和一条用血肉铺就的路。

    辰时,汴京城外十里,林冲大营。

    林冲站在望楼上,瞅着远处的汴京城墙。城头旌旗招展,守军密密麻麻,但仔细一看就知道是虚张声势——不少都是刚抓来的民夫,手里的刀都快握不住,姿势歪歪扭扭的,跟没上过重场的雏儿似的。

    “将军,城里有动静!”副将指着城门,声音有些兴奋。

    林冲眯眼瞅去。汴京东门——朝阳门,竟然缓缓打开了。不是大军出城,是一群百姓,扶老携幼,背着包袱,跟逃难似的往外涌。

    “逃难的。”林冲淡淡道,“传令下去,让开道路,不许阻拦。在营外设粥棚,逃难的每人能领一碗粥,两个炊饼。”

    “将军,这……万一有细作混在里面……”

    “细作就细作。”林冲摆了摆手,“王上说了,攻心为上。咱们越是大度,城里的人心就越乱。到时候不用打,城自个儿就破了。”

    他顿了顿,又道:“另外,把苏大人印的《告汴京父老书》,给每个领粥的人都发一份。告诉他们,华夏王有令:凡逃出汴京者,可在山东落户,分田三十亩,免税三年。”

    副将领命而去。

    林冲继续看着城门。逃难的百姓越涌越多,从最初的几十人,到几百人,最后成千上万,跟没头苍蝇似的,顺着城门往外跑。守军起初还想拦,可架不住人多,很快就被冲散,干脆也不管了。

    人心散了,这城也就守不住了。

    他想起当年在东京汴梁当禁军教头时,也见过这样的场景——只不过那时是金兵围城,逃难的是往城里挤,想躲个活路。如今倒好,反过来了。

    “报——!”一名斥候气喘吁吁地奔上望楼,“将军,太子赵桓率五万禁军,已经从北门出城,往居庸关方向去了!”

    林冲眉头一皱:“这么快?”

    “据城内细作回报,是太子妃……私自开的城门。”斥候压低声音,“太子妃的兄长在咱们军中,她怕城破后受牵连,所以偷偷放太子走了。”

    林冲摆了摆手,示意知道了。

    他走下望楼,回到中军大帐。帐中,赵宸的命令还摊在案上:“围而不攻,待其自溃。”

    但赵桓这一走,带走了汴京最后一点能打的力量。城里现在只剩高俅麾下的两万乌合之众,还有一群惶惶不可终日的官僚,跟没了主心骨的苍蝇似的。

    “将军,”副将进来,眼神里满是期待,“咱们要不要……趁虚攻城?”

    林冲摇了摇头:“王上要的是完整的汴京,不是一片废墟。城里还有那么多百姓,打起来遭殃的是他们。”他走到地图前,手指点在黄河某处,“再说,咱们还有更大的麻烦。”

    “什么麻烦?”

    林冲没答,只看向帐外。天色不知啥时候阴沉下来,远处传来闷闷的雷声,滚过来滚过去。

    不是雷。

    是黄河在咆哮。

    巳时,黄河白马渡。

    赵宸站在河堤上,瞅着脚下汹涌的河水。一夜之间,河水又涨了三分,浑浊的浪涛“啪啪”地拍打着堤岸,堤身都已经出现了细细的裂缝,往外渗着泥水。

    “王上,不能再等了。”李靖脸色凝重,“春汛提前了,最迟明日,这段堤肯定垮。咱们必须尽快渡河,到南岸高处扎营。”

    赵宸没说话,弯腰抓起一把泥土。泥土湿得能捏出水,里面还混着细沙——这是堤体松动的征兆,撑不了多久了。

    “传令。”他直起身,语气不容置疑,“全军即刻渡河。辎重车马先走,骑兵次之,步兵最后。两个时辰内,必须全部过河,一个都不能落下!”

    “两个时辰?这……”

    “执行!”赵宸的声音冷得像冰,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号角声响起。早已准备好的舟船、浮桥迅速架设起来,士卒们开始有序渡河。可河面太宽,水流又急,船晃得厉害,进度比预想的慢了不少。

    赵宸没上船。他带着亲卫营,沿着河堤往上游走。走出三里地,堤身的裂缝更大了,有的地方已经开始往外渗水,顺着堤坡往下流。

    “王上,这里危险,快回吧……”鱼玄机忍不住劝道,眼神里满是担忧。

    赵宸摆了摆手,继续往前走。又走了一里地,他停下了脚步。

    眼前是一段老堤,砖石都风化了,堤身上长满了荒草,看着就不结实。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堤外,那里有一片低洼的滩地,滩地上,竟然搭着几百顶帐篷,还冒着袅袅炊烟。

    “那是什么?”赵宸问。

    亲卫统领看了一眼,苦笑道:“回王上,是难民。从河北逃过来的,听说咱们在这儿渡河,想来山东避难,可又不敢过河,就在这儿扎营等着了。”

    赵宸数了数,至少上千人。

    “去告诉他们,立刻往南岸高处撤。”他沉声道,“这堤撑不过今晚,到时候洪水一来,一个都跑不了。”

    “可他们不信啊。”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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