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4章 等一下 (第3/3页)
江海市引以为傲的能量防护罩,在那对镰刀面前,就像是纸糊的一样,瞬间出现了一道巨大的裂缝。
恐慌蔓延。
防护罩破碎后,绝望的情绪在人群中扩散。
街道上,车祸频发,哭喊声一片。
几道流光从城市的各个角落升起,那是驻守江海市的觉醒者护卫队。
领头的是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人,手持一柄重剑,正是江海市护卫队队长,四阶巅峰强者,雷刚。
“所有人,结阵!死守缺口!”
雷刚怒吼,浑身灵力爆发,手中的重剑化作一道十米长的剑芒,狠狠斩向那只从裂缝中探出头颅的虚空掠夺者。
当!
金铁交鸣之声震得下方无数人耳膜出血。
那足以开山裂石的一剑,砍在螳螂的脑门上,竟然只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白痕,连甲壳都没破开。
反倒是雷刚被反震之力震得虎口崩裂,重剑差点脱手飞出。
“什么?!”雷刚瞳孔骤缩,“这防御力……至少是五阶,不,甚至是六阶的领主级魔物!”
“嘶!”
虚空掠夺者发出令人牙酸的嘶鸣。
它那对复眼冷漠地扫视着下方的蝼蚁,似乎在寻找那股诱人香气的来源。没有找到目标,它变得更加暴躁。
刷!
一道残影闪过。
镰刀挥舞。
两名负责侧翼掩护的三阶觉醒者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被连人带盾牌切成了两半,血雨洒落。
“老张!小刘!”雷刚目眦欲裂,“畜生!老子跟你拼了!”
这下子完了。
这种级别的魔物,根本不是他们这个小小的江海市分局能抵挡的。除非有国家级的镇守使刚好路过,否则今天江海市必将被屠城。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在混乱的街道上响起。
“那个……麻烦让让,你挡住我的路了。”
雷刚下意识地低头。
只见一个背着书包的高中生,正站在破碎的防护罩缺口正下方,手里拿着半个没吃完的红果子,仰着头,一脸不耐烦地看着天上的怪物。
“哪来的学生?!快跑!这里不是你能待的地方!”雷刚急得大吼。
但那个学生并没有理会他,而是对着天上的怪物挥了挥手。
“喂,大绿虫子。我赶着去学校打卡,迟到要扣学分的。你自己滚,还是我帮你?”
虚空掠夺者似乎听懂了这个人类的挑衅。
它那巨大的复眼瞬间锁定了林封。
虽然这个人类身上没有任何能量波动,但直觉告诉它,这块肉,似乎比其他人都要香!
“嘶!!!”
虚空掠夺者放弃了雷刚,巨大的身体化作一道墨绿色的闪电,双镰交叉,带着撕裂空间的恐怖威势,直扑林封头顶。
这一击,就算是航母也能被切成两段。
雷刚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他不忍心看那个无知的少年被切成肉泥的惨状。
然而。
预想中的血肉横飞并没有发生。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平淡得有些过分的声音。
“壳有点厚,清蒸可能不入味。还是油炸吧,脆一点。”
林封站在原地,连脚步都没挪动半分。
他只是伸出了那只刚刚拿过苹果的手,食指和拇指轻轻一捏。
在那恐怖镰刀即将触碰到他发梢的瞬间。
时间,仿佛静止了。
林封的手指看似缓慢,实则快到超越了维度的限制,精准无比地捏住了虚空掠夺者的一只镰刀尖端。
那裹挟着万钧之力的冲锋,在那两根白皙的手指面前,就像是撞上了一堵不可逾越的叹息之墙。
嘎吱。
巨大的惯性让虚空掠夺者的身体在空中折成了一个诡异的角度,但那只镰刀却纹丝不动。
“你的壳,好像不太好剥啊。”
林封皱了皱眉。
下一秒,他的手腕轻轻一抖。
一股无法形容的震荡之力顺着镰刀瞬间传遍了怪物的全身。
这不是蛮力。
这是【庖丁解牛】的至高境界。
林封当下看穿了这只怪物的每一块甲壳连接点、每一条肌肉纹理、每一处骨骼缝隙。
哗啦!!!
一声巨响。
在所有人惊骇欲绝的目光中。
那只刚才还不可一世、连导弹都炸不穿的虚空掠夺者,就像是一个被拆散了积木玩具,瞬间崩解。
甲壳、翅膀、大腿、内脏……
所有的零件在空中整整齐齐地分开,按照部位悬浮着,甚至连一滴血都没有溅出来。
肉是肉,骨是骨,壳是壳。
就连最难处理的苦胆,都被完整地剥离了出来,在阳光下晶莹剔透。
“这才对嘛。”林封满意地点点头,“这样分类回收才环保。”
死一般的寂静。
雷刚悬浮在半空中,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灯泡。手中的重剑“咣当”一声掉在地上,砸到了自己的脚指头,但他却浑然不觉。
他看到了什么?
一只防御力堪比史诗级装备的灾难级魔物,被人用两根手指头……给拆了?
而且拆得这么艺术,这么……有食欲?
地面上的幸存者们也都忘了逃跑,一个个仰着头,看着天空中那场盛大的“解剖秀”。
【叮!击杀Lv.65虚空掠夺者(变异种),触发天赋“无限掠夺”!】
【掠夺成功!】
【获得属性:力量+50000,敏捷+80000,精神+40000!】
【获得天赋碎片:虚空隐匿(S级)*1】
【获得特殊物品:极品螳螂肉*50吨】
林封扫了一眼系统面板。
还行,虽然比不上龙牙米,但这只虫子常年吞噬虚空能量,肉质应该很紧实,那个“虚空隐匿”的天赋碎片正好可以用来强化家里的结界。
他大手一挥。
天空中悬浮的那些“食材”瞬间消失不见,被他收进了那个拥有无限空间的裤兜里。
只留下一地目瞪口呆的观众。
“哎,让一下。”
林封走到雷刚掉落的重剑旁边,好心地踢开,“这东西乱扔容易绊倒小朋友。”
说完,他紧了紧书包带子,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朝着学校的方向走去。
“等……等一下!”
雷刚终于回过神来,不顾脚指头的剧痛,跌跌撞撞地从空中落下,拦在林封面前。
“这位……这位前辈!”雷刚的声音都在颤抖,哪怕面前这个少年看起来只有十八岁,但他眼中的敬畏却如同面对神明,“多谢前辈救命之恩!敢问前辈尊姓大名?是哪个军区的镇守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