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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7、二虎:爹,你der啊!

    637、二虎:爹,你der啊! (第1/3页)

    天儿冷得邪乎,日头像个冻硬的大饼,惨白地挂在灰蓝天上,愣是没啥热乎气儿。

    山里的风头子跟小刀子似的,刮在人脸上生疼,卷起的雪沫子直往脖领子里钻。

    陈光阳紧了紧狗皮帽子的帽耳朵,嘴里呼出的白气拉得老长。

    “都麻溜点!跟上!”他回头吼了一嗓子,声音在寂静的山林里撞出回音。

    身后一串小队伍。

    大龙和二虎裹得跟俩圆球似的,小脸冻得通红,眼珠子却贼亮,滴溜溜四下乱瞄,脚上靰鞡鞋踩在厚厚的雪壳子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动。

    李铮跟在旁边,肩上斜挎着擦得锃亮的捷克式猎枪,背后背着那支沉甸甸的56式半自动,腰间的子弹袋塞得鼓鼓囊囊,沉甸甸地坠着。

    他脸蛋也冻红了,鼻头红红的,可那双眼睛亮得惊人,像雪地里燃着的两粒炭火,满是兴奋和期待。

    两条猎狗,“大屁眼子”鬼精鬼精地在前头趟路,东闻闻西嗅嗅,时不时抬腿在显眼的雪堆边撒点“记号”。

    “小屁眼子”像个无声的影子,紧贴着李铮身侧稍后,鼻翼快速翕动,眼神警惕。

    三只海东青那只通体神俊的老家伙带着一黑一白两只半大雏鹰,就在陈光阳的头顶盘旋,翅膀偶尔划过冷冽的空气。

    发出“嗖嗖”的轻响,锐利的眼睛扫视着下方的山林。

    黑风马驮着沉甸甸的柳条筐和麻袋,里面装着赶海的家伙什儿:冰镩子、长杆抄网、结实的麻绳、几个空柳条筐、防水油布,还有备用的电源矿灯和一壶烧刀子。

    马蹄子踩在雪地里,“噗嗤噗嗤”的,喷着浓郁的白气。

    爷几个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村后山坳里赶。

    这趟路陈光阳熟得闭着眼都能摸到,就是那藏着“黄金渔场”钥匙的弹药洞。

    快过年了,家里那点咸鱼干嚼着没劲儿,陈光阳心里头惦记着海湾那口鲜灵劲儿。

    正好大龙二虎放寒假在家憋得五脊六兽的,李铮这小子也嗷嗷待哺地想学点真本事,干脆,带上全套“武装”,上山!

    弄点硬货海味,给年夜饭添点彩头!

    “爹,还有多远啊?脚冻木了!”

    二虎吸溜着清鼻涕,瓮声瓮气地问,小鼻子头冻得像颗红樱桃。

    “快了!瞅你那点出息!这点冷都扛不住,还想当‘二虎大将军’?”

    陈光阳头也不回,脚步没停,“李铮,把半自动压满,子弹袋塞瓷实喽!进山不是逛供销社!”

    这话他出门前就嘱咐过,这会儿又强调一遍。李铮赶紧“哎”了一声,小跑两步跟上,动作麻利地检查了一下枪械。

    前头带路的大屁眼子突然停住,对着几棵高大枯木环绕的地方“呜呜”低叫了两声。

    到了!就是这嘎达!

    高大的枯木在深冬的暮色中如同沉默的哨兵,枝条上挂着厚厚的雪挂子。

    陈光阳下马,动作利索地卸下装备。

    他背上沉甸甸的褡裢,点亮了那把老毛子的防水矿灯,光柱“唰”地刺破昏暗,照亮了脚下生锈的铁轨和凹凸不平的洞壁。

    大屁眼子和小屁眼子不等吩咐,“嗖”地就钻进了枯木遮掩的洞口,在前头探路,爪子踩在碎石上发出“沙沙”的轻响。

    “大龙二虎,跟紧我!李铮,殿后,看住马!”

    陈光阳吩咐道,率先弯腰钻进了弹药洞。

    一股混合着铁锈、泥土和冰冷岩石的独特气味扑面而来。

    弹药洞内漆黑死寂,只有矿灯的光柱在洞壁上跳跃,映出怪诞的影子。

    空气仿佛凝固了,带着刺骨的寒意。

    “把马拴这儿!”陈光阳指着洞口附近一块相对平整干燥的地方,那里还残留着之前来留下的拴马痕迹。

    他将黑风马牵进去,仔细地将缰绳拴在一块凸起的坚固岩石上,然后从马背的柳条筐里拿出事先备好的草料袋和水桶放在旁边。

    “老实待着,草水管够,别瞎扑腾!”

    他拍了拍黑风马的脖子,黑风马打了个响鼻,用头蹭了蹭他。

    似乎有些不情愿被独自留下,但也认命地低下头开始嚼草料。

    “爹,这洞里真黑,跟大妖怪肚子似的。”

    二虎紧挨着大龙,小声嘀咕,矿灯光扫过洞壁时,能看见他小眼睛里既紧张又兴奋。

    “怕啥?有你爹在,啥妖怪来了也给它烀锅里!”

    陈光阳咧嘴一笑,矿灯光照在他脸上,显得有点瘆人又格外让人安心。

    “走,上矿车!带你们见识见识真正的‘海’去!”

    矿车就停在洞内不远处的铁轨上,还是那辆老家伙。

    锈迹斑斑,但骨架结实。

    陈光阳按着两小只和老狗:“都在洞里头老实待着,谁也不准跟出来!”

    这是规矩,矿车启动时洞口危险。

    他率先钻过那个熟悉的、被搬开碎石留出的半米多宽的缝隙,大屁眼子和小屁眼子紧随其后。

    接着是李铮帮着大龙二虎钻过去。

    三人两狗上了矿车。

    陈光阳拿起靠在车边的粗木棍,像撑船一样,用力在洞壁上一撑!

    “况且…况且…”矿车发出沉闷而熟悉的声响,在狭窄漆黑的洞中缓缓启动,沿着生锈的铁轨向深处滑去。

    光柱在黑暗中摇曳,只能照亮前方一小段路和湿漉漉的洞壁。

    冰冷的空气裹挟着若有若无的海腥味,越来越浓。

    “爹,你每回打猎都走这么远啊?”

    大龙坐在矿车里,好奇地问,声音在空旷的洞里带着回音。

    这问题他之前也问过。

    “嗯啊。”陈光阳应了一声,手里的撑杆不停。

    “这还近道呢,没这矿车,腿儿着得小半天!”

    矿车在黑暗里“况且”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前面隐隐传来不一样的声音。

    呜呜的风声!

    还有…哗啦…哗啦…的海浪声!

    “到了!”陈光阳精神一振,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矿灯的光柱照见了前方洞口被枯枝藤蔓伪装的痕迹。

    他停下矿车,仔细听了听洞外的动静,只有海浪有节奏地拍打着岸边。

    他示意两条猎犬噤声,小心地拨开枯枝藤蔓,一股凛冽、饱含盐分的海风立刻裹挟着寒意灌了进来。

    让所有人都打了个激灵。

    钻出洞口,豁然开朗!

    眼前就是陈光阳专属的那片“黄金渔场”。

    被群山环抱的神秘海湾。

    深冬的天空异常高远,呈现出一种清冽的瓦蓝色。

    虽然日头没啥热乎气儿,但光线充足,能看清全貌。

    “哎呀我的妈!”二虎第一个蹿出去,小眼睛瞪得溜圆,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

    只见靠近他们脚下的沙滩这边,海水被冻住了!

    一片银白的冰面从沙滩边缘一直延伸到离岸几十米远的地方,冰层厚实,在阳光下反射着刺眼的光。

    但更远处,冰层消失了!

    深蓝色的海水在寒风中起伏荡漾,一直延伸到视线尽头,与灰蓝色的天空相接。

    未被冰封的海面在寒风下翻涌着白色的浪花,一波接一波地冲向冰缘,发出“哗啦…哗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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