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8、宋铁军挨打啦! (第2/3页)
二埋汰脸腾地就红了,一直红到耳朵根儿,又羞又臊,想瞪二虎一眼。
可手里还捏着关乎“烟钱”和“新褂子钱”的蒲扇不敢松,只能梗着脖子嚷嚷:“去去去!小屁孩儿懂啥!这叫烟火气儿!熏豆腐条就得沾点这个味儿才正宗!你爹刚才不也说了,这叫‘魂儿’!”
他努力想把陈光阳抬出来给自己找补。
“哦~~~”二虎拖着长长的调子,小脑袋点得像小鸡啄米,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
“埋汰叔,我懂啦!你是说,你把自己也当豆腐条给熏啦?怪不得你身上味儿这么冲,跟刚出锅似的!老香老好了,没毛病啊?”
他眨巴着乌溜溜的大眼睛,把当初那句引发“老相好”风波的“老香老好了”和“熏”的概念完美结合。
还学着他爹之前的口吻,来了个灵魂反问。
“噗……!”三狗子这回彻底没忍住,笑喷了,捂着腚哎呦哎呦地叫唤。
“哎呦我的亲娘祖奶奶啊!二虎子…你…你小子真是你爹的亲儿!嘴比那冰镩子还利索!”他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陈光阳也乐了,一巴掌轻轻拍在二虎后脑勺上:“小瘪犊子,没大没小!敢拿你埋汰叔开涮!”
话是这么说,可那语气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沈知霜赶紧把二虎拉到自己身边,忍着笑说:“二虎,不许胡闹。你埋汰叔这是干活弄的。”
她又转头对窘迫的二埋汰温声道,“凯子,别听孩子瞎说,脸上灰擦擦就好。”
二埋汰这才腾出手,用还算干净的胳膊肘胡乱在脸上蹭了两下,结果黑灰没蹭掉多少,反而抹得更匀乎了。
配上他那副委屈又认真的表情,活像个唱戏的大花脸。
他瓮声瓮气地辩解:“嫂子,我真尽力了!就按光阳哥教的,火候稳着,烟慢着点扇…可这玩意儿,它…它不听使唤啊!你看这条,”
他指着石板边缘一条颜色明显深黑、边缘有点翻卷焦糊的豆腐条,“又他妈糊了!味儿指定发苦!”
陈光阳凑过去,俯身仔细看了看石板上的干豆腐,又用手背试了试炭火盆上方烟气的温度,眉头微蹙:“烟还是急了点。三狗子,把灶坑口挡板再扒开点,让进风小些。
二埋汰,扇子再轻点,手腕带点巧劲儿,别死扇。熏这玩意儿,得让烟‘焐’进去,不是‘呛’进去。你看中间这几条,色儿就正,深琥珀色,油亮亮的,这成了!”
他边说边示范,拿起蒲扇,手腕极其轻微地、带着韵律地扇动,那动作轻柔得仿佛在给熟睡的婴儿打扇子。
丝丝缕缕的青白色烟雾被他引导着,温柔地缠绕、渗透进那些深酱色的干豆腐条里,却又不至于聚集在某一点上烘烤。
二埋汰和三狗子看得目不转睛,尤其是二埋汰,刚才被二虎挤兑的窘迫劲儿也忘了,只剩下全神贯注地学习模仿。
他学着陈光阳的样子,小心翼翼地控制着手腕的力道和频率,嘴里还念念有词:“稳…稳…跟熬鹰似的…轻点扇…”
二虎又忍不住了,小脑袋从沈知霜身边探出来,小大人似的点评:“埋汰叔,你这扇得跟抽筋儿似的,能行吗?我看你还不如让三狗子叔扇呢,他腚疼,手可不抖!”
他这“关心”的角度一如既往地刁钻。
三狗子一听,立刻呲牙咧嘴地摆手:“可别!我这腚一使劲儿就钻心的疼!
还是让你埋汰叔自个儿慢慢熬吧!这‘熬鹰’的活儿,非他莫属!”
他赶紧把自己摘出去,顺便又扎了二埋汰一刀。
二埋汰气得直翻白眼,想骂人又怕一分心又把干豆腐熏糊了,那憋屈劲儿,看得沈知霜都心疼了。
赶紧把二虎往怀里带了带,低声警告:“再瞎说晚上没肉吃!”
陈光阳看着二埋汰那副想发火又不得不憋着的苦瓜脸,再看看自己那唯恐天下不乱的二儿子。
心里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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