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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生辰宴2

    4 生辰宴2 (第3/3页)

子此前一直住在白马寺,庙中清苦,小公子应当受了不少苦。”

    苏忱觉得薛逢洲在嘲讽他。

    要论苦,薛逢洲驻守边关守护晋国疆土,那边关风吹日晒,黄沙飞天不说,更有战火连连。他虽住白马寺,但吃穿住行不愁,还有侍从照顾……

    想到这里,苏忱看了一眼薛逢洲,男人在边关晒得皮肤发黑,明明也长了一张英俊的脸,但配上这肤色和这双眼睛,便显得阴沉冷漠,生人勿近。

    若是按照史书上所记载,这位镇国大将军已经时日无多了。为臣者忠于君,忠于国,可他所忠之君猜忌他,所报之国也不曾善待他。

    尽管苏忱不想过多去想这人的前路,可真碰上了他也不免有些悲伤之感。如今历史已经改变,薛逢洲应当也不会如历史上一般死于城郊。

    再怎么说,他在这个世界安稳十八年,也全靠了薛逢洲抵御外敌,就算薛逢洲在嘲讽他,他也不该同薛逢洲计较太多。

    宰相肚里能撑船,他爹虽然不是宰相那也是丞相,他身为丞相之子,也得大方一些。只要薛逢洲不与丞相府和他作对,他自然也会忘记薛逢洲夜闯丞相府的事。

    想到这里,苏忱低头捋了下衣袍,“白马寺清静,我很喜欢。”

    台上戏到此结束,苏忱闭了嘴。

    戏一谢幕,苏忱立马站起来还不忘礼貌告别,“薛将军,您先吃着,我有点事先离开一下。”

    说罢,离座就走。

    薛逢洲看着苏忱堪称迫不及待离开的背影,捏着手中的花生没有说话。

    ……

    离了热闹的前庭,一直紧绷的身体总算是放松了下来,他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有些懊悔,因为薛逢洲的缘故,他离开得太急了竟忘记和母亲说了,实在失礼。

    “随意。”苏忱说,“你去和母亲说一声,我身体不适先离席休息了。”

    随意领意而去。

    苏忱摸了摸石桌上的茶壶,壶中的水是温的,应当是府中的下人才换过不久。

    苏忱想着等随意回来了就回福澜苑,在白马寺住久了,前庭那种氛围他实在不擅长应付,更何况那薛逢洲……

    苏忱握着手中绢帕,他摸了摸绢帕上的朝朝二字,眉间微蹙。

    薛逢洲为何要取他一方帕子,那薛逢洲又不是女子,拿了那帕子有何用?若是想威胁他,有的是别的方式。

    他实在不解。

    苏忱伏在桌上,把帕子看了又看也没看出什么不同之处来,只觉得累得慌,眼皮渐渐沉重起来。

    或许是与薛逢洲交谈的缘故,又或许只是单纯做梦,他看见男人即将被白雪覆盖,血液染红了周围的一片雪。

    漫天大雪荒芜又悲凉。

    苏忱知道自己是在做梦,梦里的自己壮着胆子一步步靠近了男人,然后将身上的披风盖到了男人身上。

    然而下一刻,冰冷有力的大手攥紧了他的手腕,男人漆黑阴鸷的双目锁定了他,一字一顿,“为何害我?”

    苏忱被惊得一个哆嗦,他猛地睁开眼对上薛逢洲的眼,这双眼与梦中那双眼有些许不同,虽然也没有多少情绪却也没那么瘆人。

    苏忱忽地松了口气,他脑子有些昏沉,也没注意薛逢洲的动作,“薛将军……怎么会在此?”

    “你那侍从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连你发热了也没发现?”薛逢洲面无表情地收回贴在苏忱额头上的手,“实在失职。”

    苏忱说,“是我让随意去找娘亲……”

    “我知道了。”薛逢洲把苏忱的斗篷裹紧,下一刻连人带斗篷抱了起来。

    骤然腾空,苏忱话头一收,本能攀住薛逢洲的肩,他睁大了眼,顾不得维持表面功夫恼怒道,“薛逢洲,你做什么?”

    薛逢洲声音微凉,“自然是先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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