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家族风波 (第2/3页)
猛然沁出冷汗,冷汗浸湿了衣衫,贴在背上凉飕飕的。
宝珠回溯的三日记忆里,盛瑶替我系护腕时袖中确实飘落离火玉碎屑,那碎屑如红色的雪花般轻盈飘落。
当时她说是打翻了胭脂盒,现在想来,那抹赤红分明是淬过心头血的离火玉粉,带着淡淡的血腥气。
戌时的梆子刚敲过两响,那沉闷的梆子声在夜空中回荡,杨长老的剑气就劈开了祠堂大门,剑气划过空气发出“嘶嘶”的声响。
青砖地上蜿蜒的月光突然被斩成两截,那柄缠着鸳鸯绦的斩情剑悬在我眉心三寸,剑身上散发着冰冷的寒意,剑穗上还系着盛瑶去年端午赠我的五毒香囊,香囊上的丝线在微风中轻轻飘动。
“蝼蚁也配摘星?”杨长老的白须在夜风里根根如针,他剑尖轻挑,我束发的缎带应声而断,缎带断裂的声音清脆,“盛家血脉需承凤凰真火,你这连筑基都勉强的......”
盛瑶突然挡在我身前,发间璎珞迸射的玉屑在她周身结成星图,玉屑闪烁着五彩的光芒,如梦幻般美丽。
我听见她脊骨传来琉璃碎裂般的脆响,那脆响好似无数玻璃破碎,那些嵌在肌肤下的离火玉正在灼烧她的经脉,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焦糊味。
“长老可知何谓涅槃?”我捻着断发轻笑,袖中暗扣的留影石正录下剑穗上的香囊,留影石发出微弱的光芒。
“凤凰浴火时,最先焚尽的总是自以为是的......”
祠堂梁柱突然落下簌簌朱砂,朱砂落下的声音如细雨般沙沙作响,陈虎埋在房梁的爆炎符开始发烫,空气里仿佛都弥漫着一股燥热的气息。
杨长老的剑气骤然凝滞,他不可置信地盯着剑穗——香囊里飘出的根本不是雄黄,而是我们昨夜特制的锁灵散,锁灵散的粉末如烟雾般飘散。
盛瑶突然软倒在我怀里,她腕间守宫砂褪成霜白,肌肤下却浮现金色凤纹,凤纹如金色的丝线般闪烁。
我接住她坠落时甩出的玉镯,内侧新刻的阵纹正与宝珠灵力共鸣,共鸣时发出微弱的嗡嗡声。
祠堂地砖下传来沉闷的震动,那震动好似大地在低吼,那是林盟主派来的探子触动了埋在院中的千机锁。
月光突然被翻滚的乌云吞没,远处传来林盟主特有的金戈哨音,哨音尖锐刺耳,划破夜空。
我贴着盛瑶冰凉的耳垂轻笑:“该给客人们看场烟花了。”她睫毛上的霜花落在我颈侧,融成带着硫磺味的水珠,水珠凉凉的,顺着脖子滑落。
杨长老的斩情剑在香囊腾起的青烟中嗡鸣震颤,剑穗上五毒香囊裂开细缝,锁灵散的灰雾正顺着剑气倒灌进他袖口,灰雾如幽灵般飘动。
我扶着盛瑶后退半步,靴跟碾碎地砖下渗出的朱砂,发出“嘎吱”的声响——陈虎埋在祠堂四角的困龙钉开始发烫了,困龙钉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滚烫。
“老凤凰的尾羽烧灶膛倒是合用。”我屈指弹飞发带残片,碎帛在半空燃成幽蓝火团,火团散发着幽冷的光芒,“就是不知道您这把老骨头,经得起几回涅槃火?”
围观的盛家子弟中传出压抑的笑声,有个穿鹅黄襦裙的姑娘慌忙用帕子捂住嘴,帕子在她手中微微颤抖。
杨长老脸色涨得比剑穗上的赤璎珞还红,他袖中锁链刚哗啦作响,钱管家突然举着账本从人堆里挤出来:“上个月试剑台的修缮费还没结清,您看这盘龙柱的账单......”
祠堂外突然炸开闷雷,那闷雷如巨人的怒吼,雨丝裹着硫磺味砸在瓦片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我趁杨长老分神的刹那,用脚尖勾起香案供着的青铜爵。
酒液泼洒的弧光里,留影石映出三日前禁地熔炼离火玉的画面——盛瑶腕间守宫砂的赤红,与熔炉里的火光在镜面中重叠成凤凰虚影,凤凰虚影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您说盛家血脉需承凤凰真火。”我扶着供桌喘气,宝珠在灵台深处传来灼痛,那灼痛如火烧般炽热,“那为何要熔炼承载凤凰精魄的离火玉?”
雨声骤然密集,盛瑶突然在我掌心画了道符咒。
她指尖凝着霜,勾出的纹路却烫得我险些叫出声——是昨夜我们在藏书阁翻到的《禁术辑要》残页内容,符咒散发着淡淡的热气。
杨长老的白须突然无风自动,他剑尖指着我身后某处:“竖子安敢......”“杜哥!库房新到的淬体丹被王麻子独吞了!”东厢房方向突然传来碗碟碎裂声,那声音清脆响亮,陈虎的破锣嗓子穿透雨幕,“姓赵的说上次的灵石分配......”
我太阳穴突突直跳,宝珠回溯带来的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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