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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桑文学 > 婚途似锦 > 1 py

1 py

    1 py (第3/3页)

唇齿间顿时涌起一股铁锈味。

    原本温文儒雅的男人顿时暴怒,“你他妈是不是想死,开个车都不会?”

    姜漫歪倒靠在车门上,脑袋昏沉得越发厉害,胸闷难受。

    意识混沌之际,她听见了车门打开的声音。

    紧接着,是宋坤断断续续的求饶声,“谈总……误会,都是误会……我真不知道她是您的人……”

    姜漫没力气再思考,迷迷糊糊中,她似乎落入了一个温暖宽广的怀抱。

    鼻息间钻入冷淡深沉的木香,低调独特不失沉稳的味道,令她惊慌混乱的心境逐渐平复。

    最后强撑的意识彻底消散。

    迷离之际,姜漫只听见陌生低磁的男音唤她——

    “姜漫。”凝重的语气里,似暗含着担忧。

    -

    姜漫做了个冗长的梦。

    梦到一个白大褂医生撑开她的眼皮,用一束强光照她的眼睛。

    又梦到自己身处十八层地狱的火海中,周围熊熊大火,她被困住,被炙烤,热得想要褪掉一层皮。

    后来又很冷,像是被人脱光了丢到南北极的冰川,骨头都冻得刺痛难忍。

    ……

    这种水深火热的折磨不知是什么时候缓和下来的。

    她的五感似被蒙了一层隔音板,变得迟钝,几乎感知不到外界。

    等她恢复知觉时,耳边是雨打玻璃暴烈的响声。

    姜漫觉得口干,蹙眉挣扎片刻,终于撑开了沉重的眼皮,一眼望进满室昏暗中。

    这是哪里?

    姜漫蹙眉,像是喝断片了似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缓了片刻,下床去找水喝。

    半道经过浴室,听见了淅淅沥沥的水声,想也没想便拐了进去。

    才走了一截路,她的身体就像发烧一样烫热起来,越发口干舌燥。

    浴室磨砂玻璃门被拉开的那一刻,里面正面墙而立冲着冷水澡的谈序身形一僵。

    没等他反应,一道女声有气无力地传来,“拜托,给我点水喝吧,我快渴死了……”

    霎时间,谈序雷打不动的脸上露了一丝慌乱。

    他来不及去拿浴巾,背后已经扑来一道香风,一双细软白嫩的手抱住了他的腰。

    “嘶,好冷……”姜漫倒吸一口凉气。

    她一路跌跌撞撞,在摔倒前,奋力抱住了什么。

    似是一面冰墙,顷刻便缓解了她身上的燥意。

    头顶浇下的冷水冻得她激灵一下,转瞬便适应了,觉得特别舒服,也不口干了。

    僵持几秒后,谈序将水温调热,滚动喉结喊了声:“姜漫……”

    他嗓音磁哑,难以言喻的危险。

    但他身后神志不清的女人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本能地应了一声,嗓音绵软无力,像只慵懒的猫儿。

    “你清醒了?”谈序低问。

    记得来给姜漫打点滴的医生说过,她的情况可能反复。

    姜漫含糊嗯了一声。

    只觉得面前这堵冰墙慢慢变得烫热起来,热水浇得她又开始躁动。

    谈序被她紧紧抱着,犹如一块求生的浮木。

    他的呼吸逐渐乱了节奏,试图扒开她的手:“你被下药了……我去叫医生来。”

    姜漫使出了全身的力气,纠缠着,“不要医生……”

    谈序不敢用力,也不敢转身。

    两人在花洒下僵持了许久,姜漫身上宽大的衬衫已经湿透,整个人似一团吹皱的春水,在浴室逼仄的空间里荡漾起来。

    出于本能的,她踮脚攀上男人宽广的肩膀。

    难受地贴着他轻蹭,仿佛心底深处最隐秘的一隅被药效发散开,她柔柔喊了一声:“帅哥……”

    明显感觉男人身形一僵,似被定住。

    姜漫残存的理智令她坚守着最后的底线,“你能不能转过来……让我看一眼。”

    被宋坤下药这事,姜漫这会儿已经回过味儿来。

    她现在特别难受,只想用最简单粗暴的办法解决当下的困境。

    但这种事情,姜漫有自己的底线。

    首先,人长得得过得去,其次,得讲究一个公平。

    谈序受不得她软声地求,一把抓住落在他胸膛那只白嫩的手,他把人拽到了身前,扣在怀中。

    姜漫有些晕眩,腿一软,差点滑下去。

    被男人扣着腰提起。

    花洒的水柱被男人倾身挡住,姜漫得以睁眼,朦朦胧胧去瞧那张几乎埋在光影中的俊脸。

    她记得这张脸,“是你啊……”

    谈序。

    慈善晚会上那个帅得很出挑的男人。

    谈序神情僵滞,被女人一副松口气的表情勒住了心脏。

    瘦硬有力的手臂单揽着她,身体无法避免地紧贴,他的眼神更浑沉了些,“你认得我?”

    “我是谁。”男人哑声低问。

    姜漫很欣赏他的脸,像欣赏一件艺术品,眼神炙热又暗沉,“你是……谈序。”

    谈序没想到,自己的名字会被她用最娇媚的语调念出来。

    心脏陷落一空,呼吸沉重,他把人推到了冰凉的墙角,忍得咬牙切齿:“……你药效又发作了。”

    姜漫努力踮脚,往他脸前凑,“嗯……你能帮我吗?”

    男人不知第几次僵住。

    姜漫揪着细眉变得小声:“不过,你是第一次吗?”

    “不是的话,就不可以……”

    “我不是洁癖哦,只是觉得……这样才公平。”姜漫也不知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脑子里一团浆糊。

    她甚至没等男人回答,便急不可耐地央求他:“帮我,帮帮我……嗯?”

    谈序的眼眸已经幽沉到底,如同窗外一望无垠的夜幕,深沉得能吞人。

    他眸中映着姜漫满布绯红的脸,以及她湿潮炙热的美目,充满急切不安和难耐。

    心里的困兽踟躇了片刻,终究还是冲破了枷锁。

    “真不要医生?”他低下头,嘴巴若即若离地贴着她柔软烫热的唇,眸色漆黑如墨。

    姜漫似被问住了,摇头欲哭,焦急无助,不知所措。

    她就像一只脆弱的小鹿,被困在他怀中,忸怩着慌张着,轻易便勾出人心底暗处的暴戾因子。

    谈序彻底失控,“要我怎么帮你?”

    烫热呼吸落下,他粗鲁,毫无技巧地吻她。

    “这样?”他轻问,呼吸很重。

    宽大温热的手掌在湿尽的衬衣下托着她,继续试探,“……还是这样?”

    男人的声音湿得沙哑。

    一个接一个问题落下,姜漫无暇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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