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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风声》

    第70章 《风声》 (第2/3页)

作的抒情曲,最后是那些“不务正业”的现实类,反而真正的流传下来。

    余切既然得到了《红岩》原稿,他自然花了两天时间在渣滓洞参观。

    1988年起,渣滓洞被列为全国重点保护文物。余切先后参观了刑讯室,牢房以及历史照片。

    陪同他的人是《红岩》文学期刊原编辑黄兴邦。

    现在黄兴邦已经退休,他生涯最骄傲的事情,就是发掘出了余切。

    “余老师,现在我们《红岩》杂志也不好卖了,你越来越好了。本地的作家来我们杂志社拜访,说的都是你几年前的故事。”

    “我有什么故事可以拿来说?”

    “很多……你第一次就投省刊,你和《人民文学》的编辑大吵一架!你躲去南疆,你用一把手枪彻底扭转局势,你打通了和马尔克斯的电话……你站在波哥大山顶向外眺望……还有……还有……”

    黄兴邦说得心驰神往,时不时停顿下来回味。他说得自己都被打动了。

    余切忍不住道:“他们说的就像一个戏剧的传奇人物,我自己都不认得我自己了。”

    “是啊!”黄兴邦感慨道。“然而,你却是我们身边的人物。我现在站在你的面前,我看向天空,我觉得天空很近;我看向你,然而,我觉得你很远。”

    渣滓洞是一个特别冷的地方,它建在歌乐山脚下,潮气很重。三面环山一面临沟,地理位置上极为压抑,黯淡无光。尤其是在11月份。当地下了好几天的雨,不仅显得萧瑟,还减少了本来就不多的阳光。

    “囚犯”的居住环境相当恶劣,一间不大的屋子,最多要住上十八个人!人在里面,长期处在缺氧环境下,力气全无。

    在这样的环境下,“囚犯”之间互相约定绝不出卖,努力学习文化知识,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也不放弃希望。

    哪怕这希望不在他们本人的身上。

    这是一种传承的意志。余切渐渐的感觉到了。

    1949年的新年,烈士们在简陋的牢房中,组织起了一场别样的“新春诗会”,在这里他们仿佛已经看到外界的大好形势,热情期待着将来的完全胜利。

    古承铄在狱中创作了《入狱偶成》:

    “我宣誓:

    爱那些穷苦的、

    流浪的、无家可归的、

    衣单被薄的人民;

    恨那些贪馋的、

    骄横的、压榨人民的、

    杀戮真理的强盗。”

    他不是唯一一个人,何敬平烈士《把牢底坐穿》中道:

    “为了免除下一代的苦难,

    我们愿,

    愿把这牢底坐穿!

    我们是天生的叛逆者,

    我们要把这颠倒的乾坤扭转!

    我们要把这不合理的一切打翻!”

    尽管身在地狱,烈士们却视死如归,而且因得知革命的胜利而欢欣鼓舞。

    11月27号是一个特殊的日子,这一天,果党在溃逃前夕,对关押在渣滓洞、白公馆的革命者进行了血腥大屠杀。180多名革命者遇难,这就是震惊中外的“11·27”大惨案。

    马识途的大弟子罗广斌是个幸运的人物。罗广斌有个在果党做将军的哥哥,使他幸免于难,在无数次被特务刁难,对他软硬皆施后,罗广斌仍然不从,特务不敢杀他,他出狱后就与人合作创作了《红岩》这一本书。

    应该说,这本书是来自于烈焰升腾下的情书,它颇具浪漫主义,而且是人类可以做到的最浪漫的事情之一。

    虽然这里静悄悄,但余切仿佛已经听到了四十年前的呼唤声。

    马识途为什么赠予他《红岩》书稿?恐怕是寄望于这种精神可以鼓舞到余切。

    余切停在渣滓洞的围墙缺口,抚摸墙面上因阴雨天留下来的湿润青苔,他沉思良久。

    到底要写一个什么样的?

    在余切参观之际,《文艺报》上又刊登了钱忠书的新研究。这给了余切新的灵感。

    这次研究终结了今年以来,对余切“军旅”一事的怀疑。这些怀疑主要由《当代》发起,虽然现在《当代》已经撤销朱生昌的职位,给出了态度。

    但是,到底下一时代的“军旅”如何写,仍然众说纷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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