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专题研究委员会 (第2/3页)
“钱”的研究比较深入。
在宝岛,这个人是钱幕。钱幕写过《国史大纲》,《中国历史精神》,《中国思想史》等书,不过在1988年,钱幕已患有重病,而且被宝岛当局调查,陷入到了麻烦当中。
于是,他委托自己的弟子余英时写“中国的思想源头”,余英时把目光放在了“士”这个社会阶层上,他于当年度的十月,先后写下一系列研究稿,发表在宝岛的《东方时报》,以及北美相关的汉学研究稿上。
余英时这个人在美国哈佛大学和耶鲁大学先后做过教授。
今年他改换门庭,到了普林斯顿东亚研究所。十月份,他目睹了“余切失去诺奖”后,在全美华人发生的普遍的沮丧情绪。甚至于那些原本研究东亚文学史的研究员,也感到愤怒。
“余切未能获奖,引得中国人震怒”,这是一件特别的文化现象,它超出了一般的社会性事件,而指向了文化的根本。
可以看到,不管是大陆人,还是其他海外地方的人,甚至是马来华人、泰国华人都本能的感到不公。
所以余英时察觉到了此事的研究价值。
它不是一种浅显的,出于书迷对偶像落选奖项的愤怒,而有更深厚的原因。
《联合文学》李傲的采访稿出来后。十一月四号,东亚研究所一个叫保罗的洋人教授见到他后大叫:“这一年的诺奖评选很不公平!你祖国的‘余’落选了,他写的《地铁》、《2666》竟然没有得奖!”
“这真是操蛋!我以为他一定能得的!阿拉伯人写了什么?经书?而这里是什么?他是一个能从末日核战写到爱情的全才!他既能认识出美国人的心理疾病(《美国精神病人》),写故事来嬉笑怒骂,又能号召世界各地的中国人(《出路》)!”
“这个阿拉伯人写了什么?事实上,余还阻止了一场持续十年的边境冲突……这完全是一场评奖的黑幕!该死的瑞典人!”
我的祖国?
余英时有点难绷:他自己是美国国籍,他根本不是中国人。
这人抓住余英时后,忽然醒悟过来,“余,不好意思,我忘记你成年后就来了我们这里。但是,我情不自禁要把你看做是中国人。”
余英时忽然有些好奇,他问这个白人研究员。“我知道你为何把我看做中国人,因为我成年之前在中国大陆生活,我会说中国话,而且从事中国文化相关的研究……”
他设定了一系列苛刻的文化条件,到最后忽然话锋一转:“如果这里有一个我的孩子,他生在养在美国,一句汉话都不会说,甚至不知道中国来的大文学家余切,他知道的都是上帝和海明威,你是否能把他看做一个地道美国人呢?”
“当然不能了。”保罗给了一个让他惊讶的回答。
“为什么?”
“因为驴生在马圈里面,也不能称之为马。就算它自己不觉得,但其他的马会明白。”
这话的意思是,在八十年代,仍以白人为主的美国社会。余英时以及他的族裔始终不能成为纯正的“美国人”。
这让余英时觉得很有意思,他把最近发生的诺奖风波联系在一起,发现这是一体两面。
一方面,西方人不认为你是西方人,这是自然的;另一方面,华人也不认为自己是西方人。所以这些在世界各地生活的华人本身,也会因为余切“失去奖项”而感到愤怒。
如果按照“自小生在马圈的马”这一逻辑,这些华人是不应当感到愤怒的。因为他们没有觉得自己是“驴”,他们感到愤怒,说明他们时时刻刻都知道自己是“驴”,而且把余切的落选,视作为对自己文化的冒犯。
这太有意思了!
不可能每一个华人都看了余切的,但他们认为否定余切就是在否定他们。这是一种“老中”骨子里的防御思维。
为何会出现这种现象?
余英时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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