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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骂仗

    第61章 骂仗 (第3/3页)

不是个简单的作者。

    得益于这层关系,管谟业当年被推荐到杭城会议,以及后续的第一届文学院进修班,他从未使用过余切的任何资源。

    余桦见管谟业一声不吭,又道:“我是为了作家共同的权益发话。”

    管谟业还是没想好。

    余桦说:“你尽管保持沉默,最后余切倒过来看的时候,肯定会瞧不起你。”

    管谟业闻言,立刻说“我也写文章说两句话吧!”

    “你看!”余桦兴奋极了,“我早说过,你和苏彤本质是一类人,你们都很倔,希望获得关键人物的认可——这个人就是余切!”

    “你别说话了!”管谟业当然不会承认。但是,他俩随后还是写了文章做回应,也发去《文艺报》。

    沪市,回到文学研究室的王安亿也组织起一批女作家,包括屈铁宁、邓晓华等人。这些女作家各自都很有实力,除此之外,他们的家族也较为有实力。

    譬如先锋派作家邓晓华有个在江城大学做教授的哥哥,这个哥哥主要的研究成果,就是“邓晓华的如何如何代表文坛新锐力量”,写得多了,就把邓晓华也确实推起来了。

    因此,邓晓华的哥哥,这位江城大学教授,自然也会为余切摇旗呐喊。

    京城,东兴隆街一栋旧式木楼,这里是《十月》杂志社的所在地,余切的龙兴之地。《十月》编辑部上下自然都发动了起来,加紧加急为余切写了几篇辩护性质的文章。

    “《平凡的世界》确实是好,只是军旅文学到底如何写,余切讲的是不是对的?其实我们也不知道。”陈东杰道。

    “让专业的更专业,让职业作家写的更有普遍性。”张守任反复阅读余切写的那些话,确实有点不能理解。但是,张守任还是觉得应该先发文章才行。

    “就发在《十月》这里吧!我们先看看情况,要是来不及,就出一个增刊!”张守任说。

    “另外,要注意一些有没有新的军旅,尤其是那些符合余切定义的新。”

    余切的回应则要比以上回应早得多。

    《稿子是如何被退的》发表在周三,周五朱生昌等人的批评发表到位,到了下周一,余切的新文章也到位了。他连写了两篇文章,分别就文坛存在的“隐性规则”写了《‘当代’的‘内幕’》,军旅文学一事写了《让子弹飞一会儿》。

    后一文且不用说,《‘当代’的‘内幕’》算是揭开了文坛近年来的规则:当今的文坛,实则是赢家通吃的圈子。作家和杂志都争相获取最稀有的资源——全国性的大刊物,以及最一流的作家。

    大众越是对文学的热情消退,文学就越是如同死去的恒星一样,坍塌得水泄不通,成铁板一块!

    王濛在京城印刷厂第一时间看了《文艺报》上的评论稿,特地打电话和余切说:“你这篇文章恐怕影响较大,还好没有发到《人民文学》上!”

    “怎么,说得太刺痛人心?”

    “是啊!”王濛叹道。他眼睛看向《文艺报》,这上面写了不少“隐性规则”:

    ——有关于“实验文学”为何会受欢迎上,余切写道,“眼下的中国人‘饿肚子’太多年,都是如饥似渴,不仅要读情感,还要读新思想、新观念、新形式、新手法。一些意识流的连标点符号都没有打,排山倒海,铺天盖地,存心让读者难堪!可是,读者却甘之如饴,因为这符合读者对于‘新文学’的想象。”

    “这当然是不正常的,并且,把一些故弄玄虚的作家推到了他们不应当拥有的地位。一些朴实的作家不幸沦落,时代的一粒灰砸在了他(她)的头上。”

    王濛看了大汗淋漓:因为他是“意识流”的领军人物,虽然近年来他已经不再创作,然而余切这些话,隐隐的也将矛头指向了他。

    “你觉得我也有错?”王濛说。

    “我不知道。”余切道。“但我认为,我们都是有资历的前辈,对现状应当负有一些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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