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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 做人要厚道!

    第二百五十章 做人要厚道! (第3/3页)

    “当时审案的是山西按察司,几经勘察,五台县证实张寅确实有该县户籍。徐沟县证实薛良确实与张寅有仇。

    验看张寅的身体,也没有发现薛良举证的龙虎形和朱砂字样。

    陕西方面说当年与李五有关的造反者都病故了,无人可以证明张寅是不是李五。

    薛良举出的证人,同里魏槐说他只是和乡亲们聊到了李五煽动一事,从来没有与薛良说过张寅就是李五。

    张寅女婿戚广说张寅是太原左卫指挥,从来没有聚众叛乱。

    综合以上证据,嘉靖五年二月,山西按察司作出了初审判决:薛良是诬告陷害。巡抚毕昭复审之后得出的结论一致,判定薛良以诬告谋反罪被放逐到口外(长城以北)。”

    薛宝琴睁着一双大眼睛问道:“皇上,这案情很清楚啊,而且也结案了啊?”

    朱翊钧拿起湿毛巾搽了搽手,端起热茶喝了一杯,呵呵一笑。

    “是啊,原本结案了,结果武定侯郭勋跳出来,节外生枝,让这件大案突生波折,后续走向完全不同。“

    武定侯郭勋?

    薛宝琴心里一咯噔,怎么还牵扯到勋贵了?

    不过这位郭勋自己听父亲说起过,好像是在嘉靖朝被世宗皇帝下狱论死。后来过了好几年,在勋贵们的帮衬下,其子才蒙恩袭武定侯爵位,现在的武定侯郭大成是郭勋之孙。

    去年神武社大案,武定侯郭大成名列三大首犯之一,连同其两子被处死,其余流放东北和西北。

    武定侯爵位被皇上毫不客气地下诏除爵。

    “皇上,这位郭勋出了什么昏招?”

    “嘉靖五年八月,武定侯郭勋给新任山西巡按都御史马录去了一封信,写道‘张寅是我旧识,被人诬告,不过因疾其富,乞矜宥’。”

    薛宝琴捂着嘴巴说道:“武定侯这是在添乱!皇上,张寅怎么认识武定侯的?”

    “张寅在京师经营,结交了不少权贵。当时的郭勋炙手可热,张寅肯定会想法子结识他。

    其长子张大仁在京里某衙门充当小吏,据说就是走了郭勋的门路。

    当时消息不通,张大仁不知道山西按察司已经结案,还在惶然不安,生怕惹上官司,便花了重金请托到郭旭跟前。”

    “皇上说武定侯郭勋当时炙手可热?”

    “对,郭勋在大礼议揣测圣意,首助张璁,于是深得皇爷爷宠幸,督禁军。然后这厮在嘉靖十八年,叫人编撰《英烈传》,说其先祖郭英一箭射死陈友谅,立下不世之功。

    还收买内侍,故意把书传到御前,哄骗了皇爷爷。

    皇爷爷下诏,将郭英与徐达、常遇春等六王并列配享太庙,郭勋亦被进翊国公加太师.

    郭勋挟恩宠,揽朝权,擅作威福,网利虐民,侵占京师店舍多至千余间,为朝臣所恶。言官清流纷纷上章论劾。

    皇爷爷念其功劳,把弹章留中不发。

    嘉靖二十年初,首辅夏言请旨清军役,除卫所兵制积弊。皇爷爷下诏叫郭勋与兵部尚书王廷相等同清军役。

    郭勋与夏言不合,久不奉诏任事。言官纷纷疏劾,郭勋上疏申辨,居然说‘有何事,更劳赐敕语?’”

    薛宝琴惊得张开樱桃小嘴。

    出身勋贵,自幼读书受教的她,自然知道此句出自白居易的《谢赐冬衣表》,“.今蒙赐衣,倍增惶恐。有何事,更劳赐敕语?伏望陛下以社稷为重,勿以臣为念。”

    世宗皇帝叫你赶紧去办国事大事,你却说“以社稷为重,勿以臣为念。”

    牛头不对马嘴,你不是脑子进浆糊了就是膨胀了,心飘了。

    世宗皇帝什么人?心思最敏感不过。

    你这么说,他还不得从京师联想到广州去?

    “皇爷爷恼他辨语骄谩、无人臣礼。夏言又落井下石,暗叫言官蜂拥弹劾。皇爷爷下诏,将郭勋收监,叫有司审办,查出贪纵不法十数事。其中就有编撰《英烈传》一事。

    皇爷爷最恨人欺骗,便下诏将其入诏狱。嘉靖二十一年十月郭勋病死狱中.”

    薛宝琴猛地想起,去年神武社案,皇上为何把武定侯郭大成,与永康侯徐乔松、抚宁侯朱岗列为三大首犯。

    根子在这里啊。

    朱翊钧看着薛宝琴,语重深长地说道:“郭勋之死,在于其不知道审时度势。”

    审时度势?

    薛宝琴心头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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