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小子,要依法缴税啊! (第3/3页)
苗。
曾经权倾天下的他,今年年初悄无声息地死在徐家祠堂家庙里。
冷冷清清,凄零悲凉。
还湖南乡试大案,湖南缙绅为之一空,这样的案子居然都排不上号。
烁儿,剪枝裁叶,要用刀斧的。”
徐文烁心里觉得老爹过于谨慎了,但他不敢流露出自己的心思来,先开口附和一声,“父亲所虑极是。父亲在为永康侯府,为勋贵们殚精竭虑,儿子能理会到父亲的苦心。”
徐乔松看了他一眼,叹息道,“我的儿,你能体会到就好了。你要是能体会到,就不会跟杨应节搅合在一起。
以前他们还有些用处,现在都臭了,臭大街了!人家避而远之,你却自个凑上去。”
徐文烁双手一摊,“父亲,儿子在找帮手,可是找谁做帮手?
宗室和外戚,现在跟绵羊一样,只想关着门过小日子。文官们,自顾不暇。儿子只能在矮个子选高个,一堆烂豆子里选几个没有烂透的。”
徐乔松深有感触地点点头,“是啊,难,你确实有难处。我们都有难处。可是再有难处,也要迎难而上。要不然再过几年,我们府上成祖皇帝恩赐的铁劵,恐怕要生锈变废了。
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啊!”
徐文烁意气风发地说道:“父亲,不甘心就要去好好搏一搏!这次我们父子同心,与其他家联手,设下这天衣无缝的计谋,只要能让父亲进入到戎政府,分掌戎政,就是一次大胜利!”
“好,我儿就该有这样的志气!不过赵俊海和修齐广的事,你要好好琢磨一下。”
“儿子知道了。”
徐文烁雄赳赳气昂昂地离开了,徐乔松站在书房门口,看着二儿子矫健的背影远去,不由地轻轻长叹一口气,转身回去书房里。
等到父子俩的身影都消失不见了,院子一角闪出一个身影,正是徐乔松的长子徐文炜。
徐文炜是嫡长子,永康侯世子。可他是徐乔松前妻所生,而徐文烁是徐乔松继弦所生。母子极受徐乔松宠爱。
徐文炜冷笑几声,提起前襟,紧走几步,很快就消失在院子里。
京师税政稽查局的审讯室里,修齐广不满地说道:“你们到底是哪个衙门的,为何要抓我?”
任博安一脸淡然地说道:“我是京师税政稽查局副局长,这位是我的同事,稽查局调查科科长刘东阳,这位是调查科副科长杨贵安。
我们请你来,就是询问几件事。”
修齐广昂着头,嘴角闪过几丝桀骜不驯:“问吧。”
刘东阳问道:“你是安良行的大掌柜的。”
“是的。”
“也是安良行的持牌人?”
修齐广一愣,“什么持牌人?”
“就是安良号在顺天府注册局登记时,发下来的经营牌照代表人名字是不是写的你?”
“是我,没错,就是我。”
“端午万寿节,顺天府在南苑举行万寿同庆游乐会,举行了龙舟竞标赛和足球冠军杯赛,安良行坐庄开赌,发行了非法彩票。”
修齐广目光闪烁,迟疑不答。
刘东阳不动声色继续问道:“你可以不回答,但是我们已经从安良行其他人得到了回答,也找到了相应的账簿,你答或不答,都是一样。”
修齐广在脑子里转了一圈,非法设赌开彩票,好像罪过不大,自己身后的贵人吹口气就能把自己捞出来。
“没错,是坐庄开赌,发行了彩票。”
修齐广很光棍地一口应下。
“合计盈利一万六千五百四十三圆,这个数字没错吧。”
听刘东阳念出这个数字,修齐广有些恍惚,想了想答道:“账房先生有给我念过,但我没记住,好像是这个数字。”
“按照《大明万历元年税赋条例细则》,彩票属于特殊行业博彩类,征收盈利百分之三十五的博彩税,安良行当在三个月内缴税五千七百九十圆五分。
三个月过去了,安良行为何不缴税?”
修齐广气得连连冷笑道:“你都说是非法彩票,都非法了还要缴税?脑子有毛病。”
刘东阳语气平和说道:“安良行坐庄设赌,发行彩票,是不是非法,由警政厅依律判定,我们税务稽查局没有权力,也没有义务去甄别,我们只管收税。”
修齐广双眼滚圆,活脱脱一幅我虽然不是很明白,但是大为震撼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