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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草是一种植物

    第一百三十一章 草是一种植物 (第2/3页)

子一转,好奇地又问道:“有定星先生打造风水,应天府学怎么还在隆庆元年的南闱舞弊案中受牵连?”

    任博安冷冷一笑:“终究还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嘉靖四十三年南闱中,应天府学中十九人,第二年壬戌科中进士五人。

    但众儒觉得此科没有中三甲,心有不甘。想起老周此前说过的应天府学风水,一切根源来源于明德堂后的尊经阁。于是似懂非懂之间,擅自把尊经阁拆了。

    当时老周被贵人请去勘查阴宅,远在外地。

    闻讯赶回应天,府学尊经阁已经被拆除,不由连连叹息。旁人问他何故,他只说时也命也运也,不再多说一言。

    到了隆庆元年南闱,应天府学中试二十一人,有人还暗地里嗤笑老周,说他走了眼,不过如此。

    不想三年之后,海公下江南,清查旧案。

    南闱舞弊案大兴,府学中试者十三人被斩,其余被革除功名,永不得再参加科试。

    其余教授、大儒被斩首十余人,流配二十余人,应天府学一蹶不振,被卓吾公一并接管,改为江宁公学。”

    刘寰双眼瞪得滚圆,“定星先生如此神仙,恨不能亲眼目睹其风采。

    任掌柜,你得了定星先生指点,能不能给看看,我们长沙城的风水,也看看我们能不能跟着沾点光.”

    “风水之说,不敢妄言啊。”

    任博安坚决不说,刘寰不好追问,两人一时无语。

    艳阳高照,远处街道却阴暗清冷。

    街边屋檐下有一群乞丐,骨瘦如柴,衣衫褴褛,有老有少,蜷缩成一团,前面摆着破碗,目光呆滞,面如死灰。

    “长沙城还有这么多乞丐?”

    任博安问了一句。

    刘寰嘴巴一撇,“天下何处没有乞丐,听说天子脚下,京师首善之地,也是满地乞丐。”

    “现在没有了。”

    “没有了?都被赶走了?”

    “不,都被收到养济院去了。以前捐输局,现在少府监接管的养济院,开办得很好。老有所养,少有所抚,还有点力气的就被安排去开滦工厂做活了。

    上海、青浦也是一样。”

    “这天下真有地方没有乞丐了?”刘寰不敢相信。

    任博安不想分辨,只是问道,“本地的养济院呢?”

    “三天舍两顿稀粥,勉强吊着口气不让饿死。北边那些大地主,南边那些大矿主,宁可大把的银圆捐给岳麓书院和石鼓书院,也不愿给养济院施舍一分钱。”

    “捐给岳麓书院和石鼓书院可以得名得利,捐给养济院是打水漂。这些乞丐住在养济院?”

    “是啊,养济院至少还可以遮风挡雨,尤其是到了秋冬,长沙还是很冷的。养济院房间里有稻草,钻到里面至少不会冻死。

    只是那时养济院看门的要收钱。”

    “收钱?跟这些乞丐也要收钱。”

    “对,养济院看门的,以前多是乞丐,机缘巧合成了看门的,手里一朝有权,自然要敲诈一番。一人一钱,给钱才让进。”

    “要是没钱给呢?”

    “就去干粪坑里刨个窝,在里面猫一晚,勉强不会冻死。还得抢先下手,要不然就没位置了。

    冬天收拾冻尸饿殍,这活数年前我也做过。”

    任博安没有出声。

    街道上,时不时过来一顶软轿,轿夫满头是汗,竭力抬得平稳。

    脚夫扛着高高的货物,几乎看不到他的身影,仿佛一只蚂蚁举着比自身大得多的石头在地上爬动。

    有农夫挑两捆柴,站在路边,双手笼在破烂的袖子里,见到谁都是一脸讨好的笑,却不敢出声。

    有货郎挑着担子,上面放着各色杂物,来往走动,高声吆喝着。

    “来买哦,上海的彩线头,滦州的好钢针。”

    “布头,布头,正宗的上海布头,不掉色不缩水,便宜卖了。”

    “药糖哦,薄荷药糖。南洋来的白糖精熬,四川的薄荷汁,江西的橙汁,酸甜入口,吃一粒润嗓养脾胃。”

    一群满身是泥的小孩跟在卖药糖货郎身后,叽叽喳喳地围着打转,就像一群想讨得几口稻谷的麻雀。

    “去,去!叫你们父母来买。”

    一阵风吹来,带来徐徐歌声。

    “卸除簪珥拜莲台,断却荤腥吃素斋。远离尘垢持清戒,空即空色是色。两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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