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威慑 (第2/3页)
张四维道:“便是前兵部尚书方正。”
朱寿眉头更是大皱,方正性情刚烈,脾气暴燥,他向来不喜,后来有了另外人选,朱寿便把他贬回家了。让这样一个人出使,别说什么台阶了,不和许行坤打起来就不错了!
张四维还没注意到朱寿神情,忙着解释道:“方正威望素著,善于驾驭,远非一般大臣望其项背,而且一身正气,定能令许行坤心悦臣服。”
朱寿冷哼道:“方正骄狂跋扈,朕百般隐忍,此人……哼。”
陈新甲此时也劝道:“陛下,方正虽自视甚高,然才干尚可,而且此人忠心体国,真不失为一个好人选。”
陈新甲居然帮自己说话,让张四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朱寿思前想后,最后恨恨道:“也罢,朕便赦兵部尚书方正,挂兵部侍郎身份出使滁州王领地,待出使而返后,论功行赏……”
“陛下圣明。”
……
开源元年年八月一日,大都,皇城内。
战火虽已烧遍整个江南,但之于高居龙庭的元帝而言,一切不过是底下人的小打小闹。
江南,太远啦!
即使是金陵被攻克,天下震动,元帝也不过火冒三丈一小会儿,而后重回温柔乡。
在他看来,一群泥腿子造反,能成什么事。
自己百万大军,泥腿子们掀不起什么风浪。
金銮殿内,隆庆帝高居上首,神色阴沉,两侧坐站着各六部尚书,枢密院中书省长官各个肃立。
此时他们低着头站在大殿内,个个脸色难看,在那里,跪着一个袒露脊背的粗壮蒙古人,正被两个彪悍的怯薛兵,用沾水的皮鞭重重抽打。
金銮殿本是朝廷重臣议事之处,严肃非常,这等行刑手段不该在殿内出现。但隆庆帝何许人也?荒唐皇帝一个,他说行谁敢不允?
“啪!”
五尺多长沾水的皮鞭又是抡起,一鞭子下来,就是一条长长的血痕。
“啪!啪!啪!”
行刑的两个怯薛没有丝毫怜恤,皮鞭一鞭抽得比一鞭狠,一鞭比一鞭重。
那蒙古人开始咬牙硬挺,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然巨大的痛苦,让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开始凄惨嚎叫。
每抽一鞭过来,他就嚎叫一声,重鞭之下,他的脊背早己皮开肉绽,鲜血不断渗下。
“齐脱,你可知罪!”
良久,鞭刑过后,上首传来隆庆帝那阴沉的,听不出喜怒的声音。
那被鞭打的蒙古人极力抬头,露出他高鼻深目,略带色目人特征的脸容。
没错,此人正是太子齐脱。
堂堂一国太子,竟被按在金銮殿内打,此事可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此时齐脱额上汗滴滚滚,鞭打后脊背上传来的巨痛,也让他神情扭曲。
他趴在地上如捣蒜般地磕头,一边哀嚎:“圣上,我是您忠诚的儿子啊,怎么敢散布谣言,许行坤真的有数万大军啊,而且火器犀利,非一般人可挡……”
下方的蒙古人一阵骚动,隆庆帝脸色更为难看,众人看向齐脱的目光中,都透着不满与阴冷。
隆庆帝怒极而笑,他道:“听听,听听,还说不是妖言惑众,十万大军,他区区一介叛军,能有数万大军,你不是在胡说?还有什么火器犀利,那都是汉人懦弱捣鼓出来的东西,蒙古勇士勇猛,怎么会被区区火器所伤。”
齐脱一愣,说实话,皇父这么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齐脱更哑口无言,呆若木鸡,隆庆帝看着齐脱,神情悲痛:“十几个兄弟里,朕最看好的一直是你,可看看你做了什么,不过是去平叛,区区小事都做不好,还把金陵给丢了,你让朕说什么?”
齐脱猛然又发出一阵哀嚎:“皇父,皇父,儿臣真的没有撒谎啊!敌人的火器真的十分凶猛啊!”
他彭彭用力叩头,额上鲜血淋漓,一边向前爬去,留下长长的血迹。
看他的样子,殿内诸臣都是不忍,更有平素与齐脱交善的大臣为他求情,不管怎么说,齐脱也是太子,即使现在看上去已经失宠了,但未被废之前如此对他,就是有辱国体。
但看到这些人出来求情,隆庆不仅没有理睬,神情更为阴沉,阴恻恻道:“那你可有确切情报?”
齐脱停住,愣愣摇头。
隆庆帝猛地站起,怒喝道:“没有!你只是道听途说,就在大都中散布谣言,扰乱军心,齐脱,你真是无可救药!”
他恨恨道:“宣读朕的旨意!”
大臣英岱出列,恭敬道:“是,陛下!”
他怜悯地看了齐脱一眼,齐脱找彻里吉当替罪羊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可也是活该齐脱倒霉,彻里吉竟然也反了,没了替罪羊的他,只好亲自上阵做那只羊了。
他展开一道黄绸圣旨,大声宣读:“长生天气力里,大福荫护助里皇帝圣旨:今太子齐脱误中敌计,致使江南陷落,又有欺君罔上,罪无可恕,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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