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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死网破

    鱼死网破 (第2/3页)

着一个薄薄的文件夹。

    “我们是市经侦支队的。”警察的声音清晰而冰冷,“现依法对您进行传唤,请您配合我们回局里,就您涉嫌职务侵占,以及张远先生提供的关于您涉嫌作伪证、威胁证人等相关问题,接受调查。”

    “职务侵占?作伪证?威胁证人?”林薇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绝伦的笑话,嗤笑一声,红唇勾起讥诮的弧度,“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张远?那个信口雌黄的废物说的话也能信?我律师呢?我要联系我的律师!”

    她试图保持镇定,但心脏却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起来。经侦支队?不是普通的派出所!而且对方直接点出了张远和“威胁证人”!

    “林女士,您可以联系律师,但必须现在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警察的态度没有丝毫松动,他朝旁边的女警示意了一下。

    那名便装女子上前一步,打开了手中的文件夹,里面是几份清晰的复印件——正是张远之前“献”给赵律师,如今却成了指向林薇利剑的那些“罪证”:虚报开销的票据、伪造的合同、资金异常流转记录……甚至还包括一份张远与那个被雇佣男模的部分通讯记录截图。每一份上面,都有林薇无法抵赖的签名或公司印章。

    更致命的是,女子抽出了最后一份文件,那是一份刚刚形成的、张远作为污点证人的初步询问笔录摘要。上面清晰地记录着林薇如何指使他作伪证诬陷陈默,以及在他动摇后,如何派人以他父母安全相威胁的关键证词!

    林薇脸上的血色,在看到这些文件的瞬间,如同退潮般消失得干干净净。她那高傲的、仿佛永远胜券在握的面具,第一次出现了清晰的、难以弥合的裂痕。瞳孔因为震惊和难以置信而剧烈收缩,握着门框的手指因为用力而骨节泛白。

    她千算万算,没算到张远那个懦夫,竟然真的敢彻底反水,并且如此之快!也没算到警方这次的动作会如此迅速、果断,直接绕开了她可能布置的层层关系,精准地直捣黄龙!

    “这些……这些是伪造的!是诬陷!”她尖声反驳,但声音里已经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知道这些证据的威力,尤其是张远的证词,几乎将她所有的退路都堵死了。

    “林女士,这些话,您可以留到审讯室里说。”为首的警察不再给她周旋的机会,语气变得强硬,“现在,请跟我们走一趟。”

    他朝身后的两名警员使了个眼色。一名女警上前,声音平静却带着法律的威严:“林薇女士,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八十二条之规定,你现在因涉嫌职务侵占罪、妨害作证罪,情节严重,证据确凿,现依法对你执行刑事拘留。”

    一副冰冷、闪着金属寒光的手铐,被拿了出来。当那冰冷的金属触碰到她纤细手腕的瞬间,林薇如同被电流击中,浑身猛地一颤。她下意识地想挣脱,想尖叫,想把这群冒犯她的人轰出去!

    但她看到的是警察毫无表情的脸,是窗外依旧璀璨却仿佛瞬间变得遥远而嘲讽的城市灯火。她所有的权势、财富、高傲,在这一刻,被这副微不足道却代表着国家强制力的手铐,轻而易举地击得粉碎。

    她被女警一左一右架住胳膊,几乎是半强制地带离了公寓。香槟杯还孤零零地立在窗边,气泡早已散尽。那扇厚重的、象征着财富与地位的大门在她身后缓缓关上,隔绝了她曾经拥有的一切。

    走廊里,感应灯随着他们的脚步依次亮起,又依次熄灭,像是在为她奏响一首无声的、通往铁窗的挽歌。林薇高昂的头颅终于无力地垂了下来,长长的卷发遮住了她惨无人色的脸,只有微微颤抖的肩膀,泄露了她内心那场山崩地裂般的崩溃与绝望。逮捕,不是结束。对她而言,是真正炼狱的开始。

    南城文化基金会那间素雅却处处透着格调的新闻发布厅,此刻被几十家媒体的长枪短炮填满,空气里弥漫着设备散热的焦糊味和一种等待猎物的躁动。柔和的顶光打在发布席上,将那里照得如同舞台。

    苏晴独自坐在发布席后。她没有选择律师或任何公关人员陪同,刻意营造出一种孤立无援的脆弱感。身上是一件洗得发白的浅蓝色棉质连衣裙,款式简单,甚至有些过时,与她平日里的精致优雅判若两人。脸上未施粉黛,肤色苍白,眼睑红肿,像是哭了很久,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她纤细的手指交叠放在桌上,微微颤抖,一副强忍悲痛、不得不站出来面对公众的坚忍模样。

    当主持人简短介绍后,所有的镜头瞬间聚焦在她脸上。闪光灯如同骤雨般亮起,将她脸上每一丝细微的表情都捕捉得清清楚楚。

    苏晴抬起眼,望向台下黑压压的人群,眼神里带着一种仿佛受惊小鹿般的惶恐,又混杂着被逼到绝境后的决绝。她深吸一口气,声音通过麦克风传出来,带着明显的哽咽和沙哑,却又努力维持着清晰的吐字:

    “各位媒体朋友,谢谢大家今天能来。”她开口,声音微弱却坚定,“我……我是苏晴。今天站在这里,是为了……为了说出埋藏在我心里多年的真相。”

    她停顿了一下,像是需要积蓄勇气,长长的睫毛垂下,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脆弱的阴影。

    “我和周正……我的丈夫,我们曾经,也有过美好的时光。”她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带着对往昔的追忆和幻灭的痛楚,“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

    她的声音逐渐带上哭腔,眼眶里迅速蓄满了泪水,却倔强地不让它们落下。“他的脾气变得越来越古怪,多疑……他总是无端地怀疑我,跟踪我,甚至……查看我的手机,我的每一通记录。”她抬起手,用手背用力擦了一下眼角,这个动作带着一种孩子气的委屈,“我每一次正常的社交活动,和同事吃饭,参加学术会议,在他眼里都变成了……不忠的证据。”

    台下的记者们屏息静气,只有相机快门声不绝于耳。

    “我一直在忍,”苏晴的泪水终于控制不住,顺着脸颊滑落,她却没有发出哭声,只是任由眼泪无声流淌,这比嚎啕大哭更让人心碎,“我以为是因为他学术压力太大,我以为只要我做得更好,更体贴,他就会变回从前那个温和的周正。我甚至……甚至不敢跟任何人说,包括我的父母和朋友。我觉得……这是家丑……”

    她哽咽着,几乎说不下去,肩膀微微耸动。台下已经有人发出同情的叹息。

    “可是,我的忍耐换来的,却是变本加厉。”她猛地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后怕与恐惧,“他开始……言语上的侮辱,摔东西……直到前几天,他因为一些莫须有的猜忌,在办公室里……对我动手……”

    她适时地停了下来,低下头,用手捂住脸,单薄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仿佛重新经历了那场可怕的“家暴”。虽然没有明说细节,但那姿态、那眼泪、那恐惧,已经足够在场的所有人脑补出一场完整的暴力场面。

    几分钟后,她似乎勉强平复了情绪,重新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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