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错误的开端 (第2/3页)
纹,和石头上的指纹是同一个人的,但不是王老五的 —— 他的指纹比这个粗,而且没有那个缺口。”
王老五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像涂了一层白灰。他突然 “扑通” 一声跪倒在地,双手撑着地面,不停地磕头:“我招!我全招!这些东西确实是我藏的,但人不是我杀的!是贾**逼我的!” 他的身体抖得像筛糠,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滴在地上:“贾**是城西的混子,三个月前拿着刀闯进我的旅馆,说要是我不帮他盯着劳务市场的外来男人,就把我闺女扔到松花江里。他每次带‘客人’来,都让我在门口望风,事后给我五百块钱,还让我把这些东西藏在地窖里,说要是警察问起来,就说是我偷的,不然就杀了我闺女!”
“贾**长什么样?身高多少?说话是什么口音?” 陈建国蹲下身,从口袋里摸出笔记本,铅笔在纸上飞快地记录,“他带的‘客人’,是不是都跟一个穿红裙的女人走的?那个女人是不是有时候穿胶鞋,有时候穿皮鞋?”
“是!那个红裙女人有时候是他姘头徐丽,有时候是贾**自己扮的!” 王老五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他咽了口唾沫,声音带着哭腔:“我见过两次,贾**戴假发,穿红裙,站在劳务市场门口,专挑孤身男人搭话,说‘我男人找帮工,一天五十块,管饭’。那些人跟着他走后,就再也没回来过。徐丽是南方人,说话带口音,每次都跟在贾**后面,帮他看人。”
陈建国的瞳孔猛地收缩 ——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目击者描述的 “红裙女人” 身高、鞋子都不一样!七月刘铁柱失踪时,是贾**男扮女装,穿胶鞋防滑;八月赵晓峰失踪时,是徐丽扮的,穿皮鞋显体面;九月孙成民失踪时,又是贾**,穿布鞋透气。他立刻追问:“贾**住在哪?他还有没有其他同伙?你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他住在城西胡同 37 号,独门独院,院里也有个地窖,比我的这个深多了!” 王老五的牙齿开始打颤,“他还有个同伙叫李海,是个锻工,以前在嫩江农场干过,手里有把特制的砍刀,砍骨头跟切菜似的。我最后一次见他是昨天晚上,他来旅馆拿了五百块钱,说‘下周还来’,还让我把地窖里的东西再藏严实点,别被警察发现。”
陈建国立刻站起身,对着对讲机说:“各小组注意,立刻前往城西胡同 37 号,目标贾**、徐丽、李海,怀疑三人涉嫌连环杀人,注意安全,一旦发现目标,先控制,别擅自行动。” 他又转头对小李说:“你带两个人留守,把王老五带回局里做详细笔录,重点问贾**每次带‘客人’来的时间、路线,还有李海的具体特征 —— 比如身高、有没有明显的记号。另外,联系技术科,比对王老五的指纹和地窖里的指纹,确认是不是同一个人。”
警车往城西胡同开的路上,陈建国一直在翻王老五的笔录。小李刚才传来消息,邻居张婶说,上周三半夜,她看见一辆三轮车停在平安旅馆门口,开车的人戴着帽子和口罩,看不清脸,但身高大概一米七左右,走路的姿势很快,像男人的步伐。“贾**让王老五藏赃物,其实是故意的。” 陈建国突然开口,目光落在窗外,“他知道我们在查失踪案,肯定会注意到藏赃物的人,等我们抓住王老五,他就有时间跑了。而且他故意留下‘红裙女人’的线索,一会儿说是徐丽,一会儿说是自己,就是为了混淆我们的视线,让我们不知道该抓谁。”
“那他为什么不直接杀了王老五?这样不是更保险吗?” 小李疑惑地问。
“因为王老五还有用。” 陈建国翻到笔录里 “贾**拿五百块钱” 那一段,“他每次给王老五钱,都是现金,而且都是新钞,说明他需要王老五继续帮他盯着劳务市场的人,直到他完成‘第五十八个’目标。” 他突然想起地窖墙壁上的划痕,二十七道,正好对应二十七名失踪者,那 “第五十八个”,到底意味着什么?
城西胡同 37 号是一座青砖瓦房,院墙上爬满了枯萎的牵牛花藤,藤蔓间有新鲜的攀爬痕迹,几根藤蔓被折断了,断口处还在渗汁液。院门关着,门环上的铁锈被磨得发亮,说明最近频繁开关。陈建国趴在门缝上往里看,院里的晾衣绳上挂着一件没晾干的红裙,红裙是纯色的,裙摆缝着蕾丝边,蕾丝边里夹着一根短发 —— 发质粗硬,颜色是黑色的,显然不是女性的头发。
“小李,你和小张翻墙进去,注意脚下,别踩坏院里的痕迹。” 陈建国压低声音,指了指院墙的西北角 —— 那里的藤蔓最稀疏,而且墙根处有几块松动的砖,容易攀爬。
小李刚翻过院墙,突然大喊:“陈队!里面有人跑了!” 他的声音刚落,就听见院里传来 “哐当” 一声,像是后门被撞开的声音。
陈建国立刻踹开门,冲进院里时,只看见一道黑影从后门窜出去,消失在胡同深处。那黑影穿着黑色的外套,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的包,跑的时候,包上的拉链没拉好,掉出一张纸条,纸条飘落在地上,上面写着 “下周三,老李面馆”。
院里的晾衣绳上,除了红裙,还有一件男士衬衫,衬衫的袖口沾着新鲜的木屑,木屑的材质和孙成民刨子上的一样,都是松木。堂屋的门没关,里面的桌子上摆着四副碗筷,饭菜还冒着热气 —— 一盘红烧肉几乎没动,肉上的油还在泛光,另一盘炒青菜已经凉透,菜叶上沾着泥土,显然是匆忙炒的,没洗干净。陈建国拿起筷子,轻轻挑了一块红烧肉,凑近闻了闻 —— 肉里除了八角和桂皮的味道,还有一点淡淡的苦味,像是安定的味道。“奇怪,为什么只吃青菜不吃肉?” 他的目光扫过墙角的煤炉,炉上的水壶还在冒热气,壶底沾着一点暗红色的粉末,用手指蹭了蹭,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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