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仿信试探魏知府 (第2/3页)
,仿佛诉说着它们在古代通讯中不可或缺的角色和那令人惊叹的归巢能力。“目标疑有异动,已与章相通气,似有进一步动作。”他咬着半截铅笔在绢布上疾书,铅笔头沾着唾沫在月光下泛着湿亮,字迹潦草却信息量十足。远处传来更夫沙哑的梆子声,惊得笼中灰鸽扑腾翅膀,铁爪刮擦竹篾的声响,让他颈后寒毛直竖,生怕被人察觉。
写完最后一道折笔,他蘸着唾沫将绢布卷成小筒,正要塞进鸽腿,突然听见文书房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心中一惊,连忙加快动作。鸽群扑棱棱掠过高墙时,带起的风掀动了姚则远案头未干的墨迹。
此时,姚则远正将魏庸的回信对折三次压进紫铜匣,铜匣开合,露出江枫昨夜送来的码头工人口供——泛黄宣纸上,七个鲜红指印赫然在目,最末一行“每月十五接收蓝夷银箱”的字迹被汗水晕开,宛如将谢的杜鹃,透着几分悲壮与决绝。
幕僚捧着茶盘的手突然一抖,青瓷盖碗在托碟上磕出细响,打破了室内的沉静。“明日升堂。”姚则远突然开口,惊得幕僚袖中藏着的火镰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他说话时,目光仍紧盯着匣底那张签收单,知府管家的花押在烛火下泛着诡异的朱红,似暗藏阴谋。“先传唤那三个关在牢里的烟贩,从他们口中再撬点东西出来。”
最后一截烛芯在铜剪下爆出火星,他捻熄残焰,动作犹如掐断谁的咽喉,青烟在他指间扭曲盘旋,久久不散。这场围绕着密信的试探与较量,才刚刚拉开序幕,而明州城的夜空,早已被无形的暗流笼罩,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
次日清晨,府衙升堂的鼓声沉闷地响彻明州城。姚则远端坐于公堂之上,官服肃整,面色沉静,目光如炬,扫过堂下跪着的三个烟贩。这三人都是此前突袭聚烟楼时抓获的核心人物,手上沾着不少血案,却始终咬紧牙关,不肯吐露半个字。
“堂下所跪何人?可知今日传你们上堂,所为何事?”姚则远的声音不高,却带着穿透力,在公堂内回荡,压过了外面隐约的喧闹。
中间那名面色蜡黄的烟贩抬起头,眼神躲闪,却硬着头皮喊道:“大人,我等只是小本买卖,并未做伤天害理之事,还望大人明察!”
“小本买卖?”姚则远冷笑一声,将一叠卷宗掷在案前,“聚烟楼地窖藏着的千余斤烟石,账本上记录的典妻卖子交易,难道都是假的?”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最右侧那个瘦高个烟贩身上,“你,前日在聚烟楼负责对接蓝夷货船,可有此事?”
瘦高个烟贩浑身一颤,嘴唇哆嗦着,却依旧抵赖:“大人冤枉!小人只是个打杂的,从未碰过什么货船!”
姚则远不再与他们纠缠,转头对身旁的亲卫使了个眼色。亲卫会意,上前一步,将昨日伪造的密信副本展开,递到三个烟贩眼前:“你们看看这封信,认得是谁的笔迹?”
三个烟贩探头望去,看清信上的内容和落款处的暗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中间那名烟贩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却被左侧的同伙用眼神制止。姚则远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心中了然——这密信果然击中了要害,他们必然认得章穆的暗记,也知晓魏庸与章穆的勾结。
“看来你们是认得的。”姚则远语气平静,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如今魏庸已按‘章相’指令行事,欲牺牲你们这些小喽啰来拖延时间,你们还打算为他卖命吗?”
这句话如同重锤,狠狠砸在三个烟贩心上。最右侧的瘦高个烟贩终于撑不住了,磕着头喊道:“大人饶命!小人招!小人全都招!聚烟楼的烟石确实是从蓝夷货船运来的,每月十五交接,魏知府从中抽三成利,章相那边也有分成!”
有了第一个开口的,剩下两人也按捺不住,纷纷吐露实情,将魏庸、郑三与蓝夷、章相的勾结细节一一供出,与姚则远此前掌握的线索相互印证,愈发清晰明了。
公堂审案的同时,魏庸正在府衙后堂焦躁地踱步,时不时望向公堂方向,神色不安。他按“章相”密令,故意拖延姚则远的禁烟行动,可心中始终有些忐忑,不知钦差是否真的会被迷惑。
就在这时,师爷匆匆进来禀报:“大人,不好了!那三个烟贩全招了,把您和章相、蓝夷的勾当都供出来了!”
魏庸身子一僵,脸上肥肉剧烈抖动,难以置信地吼道:“什么?他们怎敢如此!”
“听说姚钦差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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