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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潜力

    第四章 潜力 (第1/3页)

    陆仁的脑子一片空白,只剩求生的本能。他猛地向右翻滚,巨鼠扑了个空,獠牙咬进了他刚才躺过的草里。他趁机扑向地上的断剑,手指刚碰到剑柄,就被巨鼠的尾巴抽中手腕——“啪”的一声,骨头像是被木棒砸中,剧痛让他差点松手。

    但陆仁没松。他忍着疼,用尽全力将断剑捅向巨鼠的腹部。剑刃虽残,却足够锋利,借着翻滚的势头,“噗嗤”一声扎了进去!巨鼠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叫,像是被烙铁烫了,猛地甩动身子,想把陆仁甩下来。陆仁死死攥着剑柄,整个人挂在它身上,任凭利爪在他后背抓出数道血痕。

    “去死!”他嘶吼着,借着巨鼠甩动的力道,将断剑在它肚子里拧了个圈,然后猛地拔出。黑红色的血喷了他一脸,腥热黏腻。巨鼠的动作迟缓下来,赤红的眼睛开始涣散,但它还没死透,尾巴又一次扫来,抽在陆仁的太阳穴上。

    陆仁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他模糊地看见巨鼠趴在他腿边,身体抽搐着,血从腹部的伤口汩汩流出,染红了身下的枯草。断剑还插在它肚子里,随着它的喘息微微颤动。

    不知过了多久,陆仁才恢复意识。他挣扎着坐起来,摸了摸后脑勺的血包,又看了看腿上被尾巴抽出的淤青。巨鼠已经不动了,尸体还在微微冒着热气,那双赤红的眼睛却还圆睁着,像两团凝固的血。

    他拔出断剑,在巨鼠的皮毛上擦了擦血,重新别在腰间。晨光已经完全升起,荒原被镀上一层暖金色,草叶上的露珠开始蒸发,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和草香混合的味道。

    陆仁望着北方,那里的地平线似乎比刚才近了些。他扶着青石站起来,腿上的伤口还在流血,后背火辣辣地疼,但眼神却比昨夜更亮。

    他弯腰抓起巨鼠的一条后腿,拖着尸体往前走——这东西的肉或许能充饥,皮毛也能御寒。断剑的残锋在晨光下闪着冷光,像他此刻的心。

    荒原依旧辽阔,碎石和野草依旧沉默,但陆仁知道,他已经不是昨夜那个只知逃命的人了。他杀了一头野兽,也杀死了几分对荒原的恐惧。

    脚步再次响起,这一次,比昨夜更稳,更沉。

    晨光彻底驱散了夜的凉,却驱不散荒原骨子里的寒。一块平敞宽阔的空地上只有些许碎石和杂草,陆仁跪在巨鼠尸体旁,断剑的残锋在它腹部的伤口处划开一道口子——不是犹豫,是生存教会的干脆。鼠皮厚实得像鞣过的牛皮,皮下脂肪层泛着油光,他用刀尖挑开皮肉连接处,手指探进去摸索,避开肋骨的硬茬,一点点将整张皮从躯体上剥离。

    血珠顺着刀刃滴在枯草上,很快被干燥的草茎吸干。巨鼠的硬毛蹭着他手背,有些扎人,他却像没知觉似的,专注得像在拆解一件兵器。直到整张鼠皮完整地摊在地上,还带着余温,他才吐出一口浊气。这皮子够大,从头到尾展开,几乎能裹住他整个上身。

    他没时间精细处理。用断剑割下鼠尾当腰带,将皮子粗糙地对折,毛茸茸的内侧贴着胸口,边缘用草茎胡乱捆在腰间。鼠皮的油脂蹭在粗布短褂上,留下深色的印子,一股淡淡的腥臊气混着草香钻进鼻孔,却奇异地驱散了些许寒意。他试着活动手臂,皮子不算碍事,至少能挡住晨风中那股钻骨的凉。

    做完这一切,陆仁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他望向北方——那里依旧是望不到头的荒原,碎石和枯草在阳光下泛着灰败的光。昨夜他一路向北,自认脚步比刘福快,可分开后此时的陆仁有些迷失方向,已经不知道是不是正北,毕竟跑了一夜,可能已经偏离了原来方向,尽管此时还能确定正北方但陆仁已无意继续向北而行。

    “刘福选西北,我在正北,陈竹往东北。”他对着空气喃喃,内心暗道:“我昨天赶路快,眼下如果向西行,说不定能追上刘福,这二人一定有逃生之策,所以当下还是要找到二人,毫无疑问,找刘福那个呆头呆脑的家伙才更安全。”

    而一想到陈竹,陆仁不由眉头皱了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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