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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全都该死

    17 全都该死 (第2/3页)

,拿自制的弹弓瞄雀儿打。

    裴怀洲略略扫视过去,最右边的是季应衡,其余三个人里,年纪与自己相仿的叫做秦陈,栖霞茶肆送茶下药的罪魁祸首。另外两个,一人是秦陈的远亲,另一人尚未弱冠,生得雌雄莫辨五官浓艳,是秦家如今最受宠的小郎君秦南。

    秦陈接连打伤了四五只雀鸟,见季应衡兴致缺缺,笑道:“季十一,是你伤了季随春,又不是季随春给你心窝子来了一箭,怎地还怏怏不乐?”

    季应衡拨弄着手里的弹弓,懒懒道:“别提,我心烦。昨儿你们也见着了,我去看望季随春,也算尽了本分。可那婢子的眼神,分明有些怨怼,她算什么,怎么还敢怨我?”

    秦陈和另个亲戚一齐哈哈大笑。

    “我们可没看出来!再说了,你自己将人打伤,还不允人家的婢子对你不满?又不是家生奴仆……”

    “不过,既然你这般在意,不如将她喊过来教训教训。裴七不是喜爱她么?连累你家有个治下不严的名声。”秦陈踢了秦南一脚,“你,去找身裙子换上。”

    秦南瞪大了漂亮的杏眼,愤愤道:“不换!要换你自己换!”

    秦陈道:“这里属你好看,除了你,谁能派上用场?”

    就一句话,秦南立即高兴起来,扬了扬下巴:“知道自己没用就行,看小爷的本事。”

    裴怀洲站在树影儿里,见秦南三两步跳下山石不见了。秦陈那个远房亲戚也爬下来,招了仆从叽叽咕咕不知说些什么,仆从陪着笑跑远了。

    裴怀洲若有所思。

    他料想阿念要遭麻烦。此时赶去见她,定能免去波折。

    但……

    那样做,阿念如何会在乎他的好意。

    于是裴怀洲静静站着,直到扮作女子的秦南拎着裙角走回来,而一无所知的阿念也被引进园子。

    阿念早晨很忙。

    季随春发了热,浑身打摆子。她托人去寻秦屈,秦屈前脚刚来,后脚就有人喊她出去,说季家三房的小娘子玩水受伤,不敢让长辈知道,想从阿念这里借些秦屈开的伤药。

    阿念经常听人讲,三房膝下无子。她还以为三房半个儿女都没有呢,没曾想居然有位千金。

    大约是不受宠罢,所以受伤了也只敢偷偷借药。阿念如此想着,拿了瓶药粉,被仆从引到后园子来,左看右看找不见人,回头一瞅,引路的仆人也不见了。

    不远处忽然响起哎呀尖叫,紧接着便有重物落水声。

    阿念急忙赶过去,只见池塘里扑腾起一片水花,有个穿红裙的少女正在拼命挣扎。事态危急,她顾不得多想,扑通跳进水里抱住对方,用力往岸上拉。

    怎料这少女身子沉重如铁,反而绊住阿念,将她拖进水底。

    阿念呛了几口咸腥池水,睁眼望见碎散水纹,披头散发的艳丽少女形同恶鬼,缠着自己不放。耳边皆是闷重水声,气泡不断涌出嘴巴,昏沉之际她拽住对方衣裳,也不知扯松了哪里,那人突然松手,撇开她向上方游去。

    原来……识水性么?

    阿念用力踢蹬双腿,总算浮出水面。耳清目明的刹那,她听见上方毫不掩饰的狂笑。

    “哈哈哈哈哈!秦南,你这模样,是被个婢子轻薄了么?”

    阿念仰起头来,池塘周围的山石上,不知何时冒出来几个年轻男子。其中笑得最猖狂的人她不认识,视线落到季应衡身上,季应衡冲她掀了掀嘴角。

    再转身,岸边的“少女”正手忙脚乱系松脱的裙子,胸前一片平坦。

    “闭嘴秦陈!”秦南恶狠狠骂道,“小爷我哪里穿得惯这轻飘飘的衣裳?你再笑,再笑你下来,信不信我今儿个就淹死你?”

    说着,又瞪阿念,“你看什么看!”

    阿念没说话。

    她抹了把湿淋淋的脸,眨掉眼里的水。这时再看不明白自己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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