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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南方战火,浔河码头

    第13章 南方战火,浔河码头 (第1/3页)

    秦庚自顾自地走出了苏家那朱漆斑驳的侧门,步履轻快,心里头那块石头算是落了地。

    他并不晓得就在自己前脚刚走,后脚那校场里头周大支挂便和女徒弟议论起他来。

    此时的秦庚,满脑子琢磨的都是周永和刚才那一通摸骨。

    “周支挂这人,看着孤傲,面冷心热,是个讲究人。”

    秦庚揉了揉还在隐隐作痛的肩膀:“这一通摸下来,说我没暗病亏空,让我按部就班地练,算是吃了颗定心丸。”

    练武这行当,最怕的就是自个儿瞎练练出了岔子,伤了底子,那就是折寿。

    如今有了周支挂这句“没暗病,没亏空”,秦庚觉得这以后每天练得更踏实了。

    “能吃是福。”

    秦庚摸了摸稍微有些干瘪的肚皮,那里头正像是有团火在烧,催着他赶紧去填些嚼谷,“就是这银钱上,还得再紧着点赚。实力越来越强,要是哪天断了顿,上不起汤药,这刚养起来的气血,怕是就要反噬自个儿了。”

    这一路琢磨着搞钱的道道,不知不觉间,秦庚已经回到了徐金窝棚所在的那个破败巷口。

    日头刚过晌午,按着往常的规矩,这个点儿正是早班车夫收车、晚班车夫还没出动的时候。

    大部分车夫要么是在路边的阴凉地儿、树荫下,支着车把眯一觉,要么就是在路边的茶摊子上为了省那两文钱的茶水钱跟老板磨牙,极少有大中午特意跑回窝棚休息的。

    一来一回耽误工夫,二来窝棚里闷热潮湿,那股子脚臭汗臭味儿熏得人脑仁疼,还不如外头敞亮。

    可今儿个,还没进巷子,秦庚就觉得不对劲。

    那平日里死气沉沉的窝棚区,今儿个却像是炸了锅似的,人声鼎沸。

    秦庚快走两步,进了窝棚一看,嚯,好家伙!

    不大的空地上,乌央乌央全是人。

    不光是自家的徐叔、金叔,就连隔壁马村窝棚的把式们也都来了。

    李狗那小子正蹲在磨盘上,跟只猴子似的,唾沫横飞地比划着什么。

    还有那个向来沉默寡言的马来福,这会儿也正光着膀子,任由旁人给他往背上涂那黑乎乎的跌打药酒。

    大家伙儿虽说身上都带着点彩,有的脸上青了一块,有的胳膊上缠着渗血的布条,但一个个脸上的神色却是透着股子难以掩饰的亢奋和喜气,就跟过年吃了顿肉似的。

    “小五儿哥回来了!”

    眼尖的李狗第一个瞅见了秦庚,扯着嗓子就喊了一句。

    这一嗓子,把大伙儿的目光都给拽了过来。

    徐春正叼着烟袋锅子,坐在个破板凳上跟马来福说话,见着秦庚,那张满是褶子的老脸上立马绽开了花,招了招手:“小五,快过来!正好说到你呢,咱们正商议着大事儿。”

    秦庚心里好奇,几步凑了过去,目光在众人身上的伤处扫了一圈,眉头微蹙:“徐叔,金叔,这是跟谁干仗了?怎么大家都挂了彩?”

    “干仗?那是咱们去收地盘了!”

    金叔大笑一声,牵动了嘴角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却还是忍不住乐呵,“义和窝棚那帮孙子,自从赖头死了,就是一盘散沙。前些日子咱们跟马村窝棚的兄弟联手,狠狠收拾了他们几顿。”

    “就在今儿上午,咱们两家合伙,直接把他们从南城浔河码头那块肥肉上给挤兑走了!”

    “林把头那边也点了头,以后那块地界儿,归咱们徐金窝棚和马村窝棚两家分!”

    秦庚闻言,眼睛也不由得一亮。

    浔河码头!

    在津门这地界儿混饭吃的车夫,谁不知道浔河码头是块流油的肥地?

    平安县城虽然不大,但靠着水路,大大小小的码头也有七八个。

    可这浔河码头,那是客流最大、油水最足的一个。

    南来北往的客商、办事的官员、逃难的富户、来往的学生,大多都从这儿下船。

    在这儿拉活,不说别的,那些个客人出手就阔绰,随便赏几个子儿,都够在城里跑半天的。

    以前这块地盘,那是义和窝棚的命根子。

    赖头活着的时候,仗着跟林把头的那层关系,给这块肥肉死死咬在嘴里。

    旁的窝棚要是敢去那儿拉个活,轻则被砸车,重则被打断腿。

    没想到,这赖头一死,这块肥肉竟然真让自家给啃下来了。

    “林把头那老狐狸能答应?其他窝棚能答应?”

    秦庚低声问道。

    林把头唯利是图,赖头以前没少给他上供,如今换了人,若是没够分量的筹码,他能松口?

    其他窝棚呢?

    谁不知道浔河码头是块肥肉?

    “嘿,这还不多亏了你小子!”

    徐叔把烟袋锅子往鞋底上磕了磕:“现在南城这一片,谁不知道你秦小五的大名?”

    马来福也笑道:“小五儿哥,现在南城这一片,都知道你活生生打死了赖头。”

    “我们也就附和着说。”

    “小五,这次你是功臣,人的名树的影,这次还真是多亏了你的名声,让好几个窝棚不敢出手抢夺。”

    本来秦庚打死赖头的事是没人信的,甚至林把头都不信,只是栽赃给秦庚。

    但津门就这么大点地方,遍地的串子信爷,秦庚平时干什么,若是有心人想查,还真藏不住。

    那天秦庚举起四百多斤大石头的事,窝棚的人没到处传,但也有路过的人看到了。

    这事被路过的人传了出去,大家也就都认了。

    不过一开始南城没人信,都以为瞎传的。

    但是后来有心人发现秦庚天天能吃那么多卤煮,一天出车十七八趟都不见汗,南城车行的车夫就都渐渐觉得,就是秦庚打死了赖头。

    “我算什么功臣,大家都挂彩了,我人都不在。”

    秦庚摆了摆手,看着周围那些鼻青脸肿的叔伯,诚恳地说道,“地盘是大家一拳一脚拼着血肉打下来的,大家都挂了彩,我这连皮都没破一点,受之有愧。”

    “哈哈哈,你小子,还是这么个谦虚性子。”

    大家善意地哄笑起来,气氛热烈而融洽。

    徐叔站起身,扫视了一圈众人,正色道:“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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