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鸣冤、陷狱与白莲密令 (第2/3页)
极低,身子抖得像筛糠。
"堂下何人,所告何事?"县令的声音威严而冷漠。
"草、草民武大郎……"武大郎结结巴巴地开口,按照林晚星教他的话,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他说到动情处,真的哭了出来,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看起来可怜至极。
县令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直到武大郎说完,他才慢悠悠地开口:"你说西门庆强抢你老婆,可有证据?"
"有!"武大郎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这是西门庆派人送来的信物,说是要纳我家娘子为妾!"
那手帕是林晚星连夜绣的,上面绣着一对鸳鸯,角落里,用金线绣着一个极小的蛇缠莲符号——那是她故意留下的破绽。
县令接过手帕,在看到那个符号的瞬间,瞳孔猛地一缩。
"这符号……"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官服内衬。
那里,也绣着同样的标记。
只是他的标记,比西门庆的少了一片莲花花瓣,比王婆的又多了一片。
白莲教内部,等级森严,符号便是身份的象征。
圣女、护法、堂主、香主、普通教众……每一级,都有细微的差别。
而这个潘金莲,一个卖炊饼的老婆娘,怎么会有护法的标记?
难道,她真是圣女?
县令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想起昨夜收到的密令——圣女现世,不惜一切代价带回总坛。若不从,杀无赦。
密令来自总坛的"佛爷",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存在。
"武大郎,"县令的声音突然变得温和起来,"你所说之事,本官会派人详查。你先回去,等候消息。"
"啊?"武大郎愣住了,他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
"怎么?还不走?"县令笑了笑,"莫非,你想留在县衙过夜?"
武大郎吓得一个激灵,连连磕头,然后连滚带爬地跑了。
看着他狼狈的背影,县令的笑容一点点消失。
"师爷,"他低声道,"派人去把潘金莲'请'到县衙来。记住,要客气一点,就说……就说本官想了解一些王婆案的细节。"
"另外,"他顿了顿,眼神变得阴冷,"去通知西门庆,告诉他,武家的案子,本官接了。
让他最近收敛点,别坏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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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房里,武松盘腿坐在干草堆上,手里捏着一块馒头,慢慢地嚼着。
他的目光扫过牢房的每一个角落,扫过那些看似普通、实则暗藏玄机的墙壁,
扫过那些送饭的狱卒腰间的佩刀,扫过那些刀柄上刻着的、极小的标记。
蛇缠莲。
这个符号,他太熟悉了。
从他十二岁逃离清河县那天起,这个符号就像噩梦一样缠着他。
他爹死前,手里攥着一块碎布,布上便是这个符号。
他娘留下的玉佩上,也是这个符号。
他以为,只要他跑得够远,就能摆脱这个符号。
可他错了。
这个符号,遍布整个大宋。
茶楼、酒肆、县衙、军营……甚至皇宫大内,都有这个符号的影子。
白莲教,就像一株毒藤,已经深深扎根在这片土地的每一寸肌理里。
他这次回来,本就是想查清当年父母之死的真相。
而潘金莲的出现,以及她身上那与"圣女"相关的种种迹象,让他意识到,自己可能卷入了一个比想象中更大的漩涡。
"打虎英雄,吃得可好?"
一个狱卒走过来,放下一只烧鸡,一壶酒。
武松看了他一眼,没动。
狱卒笑了笑,压低声音:"护法让小的转告您,今日之事,是误会。
王婆是自作主张,坏了规矩。
护法会在老爷面前为您求情,明日便可放您出去。"
武松终于开口了,声音冷得像冰:"哪个护法?"
狱卒一愣,随即道:"自然是……西门大护法。"
武松冷笑一声,抓起烧鸡,撕下一条鸡腿,放进嘴里大口嚼着。
"回去告诉你的护法,"他咽下一口肉,眼神像刀子一样盯着狱卒,"我武松的命,不值钱。
但他若敢动我哥哥嫂嫂一根汗毛,我保证,他会死得比王婆还难看。"
狱卒的脸色变了变,干笑两声,退了出去。
武松看着他走远,脸上的冷笑一点点消失。
他从怀里掏出那块玉佩,借着牢房里昏黄的油灯仔细端详。
玉佩上的蛇,是七寸蛇。
莲,是九瓣莲。
他记得,娘的玉佩,蛇是九寸,莲是七瓣。
而西门庆的,蛇是五寸,莲是十一瓣。
这里面的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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