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初阵 (第2/3页)
是为了印证他的想法,北麓方向的密林中,惊起了一群飞鸟。
滩头上,约百名官军正乱哄哄地从几条运输船上卸下木栅、帐篷等物资,显然准备建立前沿营地。他们大多背对湖面,面向滩头,注意力都被芦苇荡里激烈的“战事”吸引,指指点点,浑然不觉危险临近。
第一波打击来自空中。
七八支弩箭几乎同时从侧翼林缘的灌木丛中射出,精准地钉进了几名军官和旗手的后背。惨叫声响起的刹那,李嗣业暴喝如雷,手持横刀,第一个从林中跃出。他身后,樊哙像一头人形猛兽,挥舞着加长的朴刀,狂吼着撞进了官军队列。再后面,是北麓营地那三十四名沉默的汉子,三人一组,呈锋矢小阵,毫不犹豫地扎了进去。
这不是战斗,是屠杀。
滩头的官军根本没想到侧翼会杀出敌人,仓促间连阵型都来不及组织。李嗣业的刀法简洁狠辣,专劈脖颈、胸腹要害;樊哙更是如同虎入羊群,朴刀抡开,血肉横飞。那三十四名经过残酷操练的汉子,配合默契,刀砍枪捅,效率高得吓人。
仅仅半柱香的时间,滩头百名官军便死伤过半,余下的发一声喊,丢下器械,拼命朝着最近的小船逃去,甚至有人直接跳进水里。
“追上去!烧了那些船!”李嗣业抹了把溅到脸上的血,厉声下令。
几个汉子取下背负的陶罐,里面是张清配制的猛火油,点燃布条,奋力掷向最近的几条运输船。火苗瞬间窜起,伴随着官军惊恐的哭喊。
滩头的火光和浓烟,成了最清晰的信号。
芦苇荡深处,正因水道错综、不断遭到阮小二小队冷箭袭扰而焦头烂额的黄安,猛地看见后方滩头起火,心头顿时大乱。
“中计了!撤退!快撤!”他站在楼船上,气急败坏地大吼。
可进来容易,出去难。芦苇荡水道本就复杂,来时是追着“溃兵”的痕迹,此刻惊慌失措下,各船纷纷乱闯,反而互相挤撞,堵塞了水道。更要命的是,阮小五率领的火船队,此刻已经出现在芦苇荡的另一个出口附近,正顺着风势,将点燃的小船一艘艘推向官军船队聚集的区域。
风助火势,火借风威。干燥的芦苇见火即燃,迅速蔓延开来。官军大船在狭窄水道里转动不灵,成了最好的靶子。惨叫声、哭嚎声、船只燃烧的爆裂声,混成一片地狱般的交响。
楼船上的黄安眼睁睁看着一艘火船撞上了自己的座舰,火星溅上船帆,烈焰轰然而起。他再也顾不得体面,在亲兵护卫下,仓皇跳上一条小舢板,朝着尚未起火的缝隙拼命划去。
“黄安要跑!”芦苇荡外围,一直紧盯战局的阮小二眼尖,立刻发现了那条逆着人流、试图逃窜的小船。
“追!”阮小二抄起一把渔叉,跳上一条轻快的小梭船,带着几个水性最好的兄弟,如同水鬼般悄无声息地追了上去。
湖面上的战斗已近尾声。滩头被李嗣业控制,芦苇荡成了官军的火葬场。林冲当机立断,下令擂鼓。聚义厅前巨大的牛皮鼓被擂响,声震四野。早已在滩头后方集结的两百梁山步卒,在林冲亲自率领下,如同出闸猛虎,冲向滩头,与李嗣业部汇合,开始清剿残敌,救治己方伤员。
大局已定。
望楼上,吴用长长舒了口气,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胜了!林教头用兵如神,众兄弟用命,此战大捷!”
宋江也抚掌赞叹,脸上满是钦佩:“真乃虎狼之师!林教头、吴军师调度有方,赵祭酒奇策建功,宋某今日大开眼界!”他这话将功劳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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