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软刀子割肉:非暴力逼迁 (第2/3页)
来了,这种带血的GDP,孙家一分也别想拿走。”
齐学斌睁开眼,目光冷得像冰。
“阿发,去那个预定的制高点。把你那套刚捣鼓出来的、带红外夜视的拍摄仪架好了,一定要找好角度,避开所有路灯的逆光。我要让他们这些所谓施工的过程,每一秒都变成他们的断头台。对了,你的那个微型对讲频率留给我一个。”
“好嘞,斌哥你放一百个心,我这技术那是领先十年的。不仅有图像,我连他们那几个领头的通话信号都尝试锁定了。不过斌哥,你一个人在这儿太危险了,这帮人手里可都有家伙。”
齐学斌冷笑一声,他感受着这具22岁、充满了爆发力和肌肉记忆的身体,这是他最强的底气。
“想要我的命,他还差得远。我就喜欢在毒蛇正准备喷毒液的时候,直接踩烂它的头。”
此时,已经凌晨一点。
老城区的王大爷正睡得深沉。
突然,一阵极其凄厉、尖锐的喇叭声平地惊雷般在他房屋一侧响起。
那声音由于极度调大而在深夜里显得极其恐怖,播放的是那种凄凄惨惨的哀乐。在这寂静漆黑的深夜里,这声音像是要把人的心脏从嗓子眼里拉出来。
“哎哟,老头子,这是哪家……这声音吓死我了。”
王大爷的老伴儿尖叫一声,整个人从床上弹了起来,紧紧抓着他的胳膊,身体由于剧烈恐惧而颤抖。
“别怕,别怕。老天爷啊,这到底是作了什么孽!”
王大爷哆嗦着去拉灯绳,可无论怎么拉,灯泡依然没有半点反应。
停电了。
原本应该亮着的寥寥几盏路灯,此刻也全都熄灭了,整个老城区陷入了一种由于恶意而制造的、如墨般的黑暗。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
一坨散发着极度恶臭、混合了不知名脏物的液体,狠狠地被甩到了王大爷家的窗玻璃上。那种味道顺着陈旧的门缝渗了进来,让人的肺部都在抗拒呼吸。
“老头子,我透不过气……呕……”老伴儿受不住这股子刺激气息,直接在黑暗中俯身干呕。
与此同时,退休教师刘长贵的家门前,几个黑影正熟练地用油漆喷涂着各种侮辱性的字眼,红色的油漆在手电筒的晃动下显得极其刺眼。
“姓刘的,你不是爱讲道理吗?这大半夜的,咱们过来陪你练练嗓门。听好了,这也是城市化的一部分,哈哈!”
一个混混大声嚣张地笑着,手里拿着扩音器对准了窗口。
屋子里,刘长贵脸色惨白,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那由于知识分子特有的自尊心,正被这些恶毒的言语狠狠地践踏。
“欺人太甚……简直无法无天!”刘长贵拿起电话,却发现原本畅通的电话线早被剪断了,断口还带着寒冷的金属余味。
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整个老城区核心地带像是坠入了阿鼻地狱。
十几台大功率的高分贝扩音器散布在各个隐秘角落,循环播放着刺耳的哭丧声、玻璃破碎的声音,甚至还有由于电路短路发出的尖锐哨鸣音。每隔几分钟,就会有一群黑影成群结队地跑过,手里拿着铁锹疯狂地铲击地面。
他们不进屋,不打人,只是不断地制造噪音,破坏周围的公共设施。
这种无形的恐怖,在原本祥和的老城区迅速蔓延开来。这种恐惧比直接的暴力更可怕,因为它是在摧残人们原本脆弱的心理防线。
齐学斌像一道幽灵,利用熟悉地形的优势,在屋脊和暗影中穿行。
他在寻找那个关键点。
就在老王头家对面的胡同里,齐学斌看到了马强的身影。
马强正指挥着几个手下,“动作快点!那个姓周的刺头不是还没签吗?去,把他家的供水管给老子挖开,往里面灌点料。我看他明天拿什么洗脸!”
几个手下嘿嘿笑着,抡起十字镐就要朝地下的预埋管道挖去。
“慢着。”
一个冷酷而威严的声音,在胡同深处平地响起。
马强像被毒蛇盯上了一样,猛地转过头,只见齐学斌正慢慢从阴影里走出来。
齐学斌虽然穿着一身普通的深色夹克,但那股子气势,让马强这头疯狗下意识的感觉呼吸一滞。
“哟,这不是齐大局长吗?深更半夜不睡觉,来这儿巡街了?还是说,您也是来支持城市化建设的?”
马强收起了那副凶戾的样儿,换上了一副地痞式的无赖嘴脸。他知道,只要自己没带刀,没直接打人,这些警察最多只能以治安管理法来处理,拖延一会儿就没事了。
齐学斌走到那几个正准备挖水管的混混面前。
那几个混混也见过世面,当下不仅没跑,反而把十字镐往地上一插。
“孙志刚教你的法子?”
齐学斌盯着马强的眼睛,语气平静得可怕。
“齐局长,话可不能乱说。我们这可是通达集团聘请的施工员。咱们看这地下的管道老化得厉害,打算做好事修修,这也是犯罪?”
马强走上前,有些挑衅地站在齐学斌面前,从兜里摸出一块槟榔嚼着。
“齐局,现在的重点是经济,是郑县长带头抓的大局。您这么大的官儿,总不能阻碍咱们这些农民工兄弟干活吧?”
齐学斌突然笑了。
“既然是施工,那想必相关的施工备案和地下管网分布图,你们都带在身上了?”
马强愣了一下,“这……这就是个义务劳动,啥分布图?齐局您别开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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