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虚联盟 (第3/3页)
们可能没有的东西。”林夜忽然道，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自己手上。
“啥？会长你的‘王八之气’？”铁牛问。
“……是特殊情况。”林夜懒得纠正他了，“我身上的‘标记’，虽然危险，但也让那个‘虚无之影’或者说它背后的存在，对我、或者说对我们，产生了‘兴趣’和某种程度的‘忌惮’。AI不敢轻易清除我们，甚至要‘帮助’我稳定能力。这本身，或许就是一张扭曲的‘护身符’和……‘信息钥匙’。”
“会长的意思是，”摩方眼睛一亮，“利用这个‘标记’带来的特殊性，加上这个神国遗迹里保存的‘抗虚联盟’的技术和情报，我们或许能……重建，或者至少，连接上可能还存在的、分散的抵抗力量？”
“重建‘抗虚联盟’？”小雨惊呼，“我们？”
“不，我们还不够格。”林夜摇头，“但我们可以尝试成为……一个火种，或者一个信标。利用这里相对安全的环境和资源，恢复实力，研究技术，同时……尝试向外发送信息，寻找可能还存在的幸存者，或者……接收可能还在某处坚持的‘联盟’残部发出的信号。”
“这太冒险了！”苏婉清蹙眉，“主动发送信号，可能会暴露我们的位置，引来虚空猎手，甚至……更糟的东西。”
“但被动等待，在这个‘博物馆’里当一辈子被观察的标本，或者哪天AI觉得我们没研究价值了，把我们‘无害化处理’，就是我们想要的结局吗？”林夜看向她，“虚空是无穷的，绝望也是。但‘抗虚联盟’的存在证明，哪怕在最深的黑暗里，也曾有人试图点亮火光，并且真的照亮过一片区域。现在，这火光可能快熄灭了，但既然我们知道了，既然我们碰巧带着一根可能不怕风的‘火柴’（指林夜的标记），又碰巧找到了一处还能避风的‘火柴盒’（机械神国遗迹），为什么不试试，看能不能把这火……重新点起来，哪怕只是一个小火星？”
他的话让众人陷入了沉思。是啊，苟延残喘是活着，但像那些陈列室里的“前辈”一样，为了某种信念抗争过，也是活着。而且，后者似乎……更有意义一点，哪怕结局可能同样凄惨。
“俺听会长的！”铁牛第一个表态，拍了拍胸脯，“反正都是拼命，跟那群铁皮虫子拼是拼，跟更大的玩意儿拼也是拼！拼他娘的！”
“我也同意。”苏婉清看着林夜眼中那簇微弱但坚定的光芒，轻轻点头，“至少，我们要知道，我们不是孤独的。哪怕只是知道还有其他人在不同的角落战斗，也是一种力量。”
“搞科研我最喜欢了！这里的技术，加上‘联盟’的遗产，说不定能搓出点好东西！”摩方摩拳擦掌。
“那还等什么？”爆裂火花挥舞法杖，“先定个小目标，比如……用这里的设备，给咱们的破烂装备升升级？至少下次遇到‘清道夫’别那么惨？”
目标，似乎在这一刻，变得清晰了一些。不再仅仅是“活下去”，而是“像那些‘抗虚联盟’的先驱一样，在活下去的同时，试着做点什么，留下点什么”。
当然，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利用这个神国遗迹的资源，恢复状态，学习知识，提升实力。
“AI，”林夜抬起头，对着空旷的陈列室说道，“基于‘临时二级访客权限’，以及我们对‘抗虚联盟’遗产的研究需求，我们申请调用‘基础训练场’、‘简易制造工坊’使用权，并请求有限度访问与‘抗虚联盟’净化、防护技术相关的非核心资料库。”
短暂的沉默后，AI的声音响起：“申请收到。正在评估……申请符合‘样本α’研究观察及‘抗虚联盟’相关课题延续性研究的双重需求。批准。相关区域权限已解锁。资料访问接口已开放。请注意，所有研究活动需在监控下进行，任何危险实验或试图接触核心禁区的行为都将导致权限立即收回。”
“成交。”林夜嘴角微勾。
从“误入博物馆的游客”，到“瞻仰烈士的后来者”，再到“试图重燃火种的继任者”，这身份转变，虽然沉重，但似乎……找到了方向。
只是，这“火柴”划不划得着，这“火种”能不能点起来，就得看他们自己，以及……虚空中是否还有愿意回应这微弱光芒的同类了。
“抗虚联盟”的旗帜，或许早已破损蒙尘，但抗争的意志，也许从未真正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