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草莽巨盗 (第2/3页)
祖千秋沉声道:“我不妨告诉你,圣姑被东方教主召回了黑木崖,此事本就因你而起,蓝教主与圣姑乃是好朋友,她是一定要去黑木崖的,为了她的安危,你难道不该随同前去吗?”
云长空峻声道:“你这是什么狗屁理论,你家圣姑去黑木崖跟我有哪门子关系?
没有我,她还不回黑木崖吗?
况且她一心要救令狐冲的命,还会听命于东方不败,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
“好一个危言耸听!”祖千秋哈哈笑道:“若非你云大侠生性风流,得到了便不在意,还美其名曰潇洒,这话倒也像那么回事!”
这称谓的倏变,并不出人意料,可这言语内容也让云长空为之一怔。
但听祖千秋说道:“怎么,没话说了吧?请阁下扪心自问,这天下女子在你心里能有几分?
心意你不在意,说你看的开,可蓝教主为了你,连教规都违反了,也不求什么名份,但你连她的安危也不在意,是不是太过无情无义,猪狗不如了?”
云长空听罢,低眉沉吟,久久也无话说。
云长空倒不因为祖千秋说蓝凤凰如何如何,而是他本就通过平一指,思考过一个问题。在他的眼里,女子面目可憎,那是能躲就躲。云长空知道,自己不是这样认为的。
适才在赵敏故居停留,他也曾想过。
自己心中的确是念着赵敏,她在于不在,都是如此。
可若为了赵敏,自己能够舍弃一切吗?
比如,现在若是让自己失去一切功力,或者十年囚禁,换取赵敏出现在自己面前,自己能否甘愿舍弃呢?
以前他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可他通过平一指要救令狐冲的事,想到任盈盈为了令狐冲,甘愿被少林寺囚禁十年,换取方证大师传授令狐冲易筋经,去救情郎性命。赵敏为了自己,也曾舍弃郡主之尊等等,
反观自己呢?
能否如她们一样,舍弃一切吗?
云长空对此,本就是没有答案的。
要知道“追求”与“舔狗”是不一样的,可人都会将二者混淆。而人人也更希望自己爱人对自己当“舔狗”,自己又不愿意当舔狗!
云长空就是这一类。
人人在世,都会有两套标准,一套要求自己,一套用于自己。
因为人的本性就是这样,
而世人却将这些本性隐起来,个个一副道貌傲然,正人君子的模样,大肆批判“双标”。
殊不知自己本就是个“双标”之人,也压根做不到一套标准,一视同仁对待任何人,任何事。
就比如“杀人偿命”,人人都知道,旁人杀了自己亲近人,得偿命;但自己杀了人,那就不愿意了。或者亲近之人杀了人,同样也不会遵循什么“杀人偿命”的准则。
但云长空不觉得自己是个“圣人”,也不隐瞒自己的思想,更不会自欺欺人。
他是一个真实的自我!
云长空非常明白,若是能够舍弃一身功力,换得赵敏,且不说能不能行。纵然能行,自己也会被打上“舔狗”的标签。
因为令狐冲对岳灵珊、任盈盈对令狐冲,明明是正儿八经的深情,真正的有情有义,情深意重,就被自己打上了“舔狗”的标签。自己这样想,又遑论旁人?
故而此刻被祖千秋一说,他的确觉得自己在感情上,的确是大有问题。
无论是自己怎样认为,有多少大道理可以辩驳,能够美其名曰看得开,很好听,却不能改变自己内心将女子当作附庸的事实。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比起张无忌、令狐冲他们来,自己的确是个凉薄之人。
但这世道,重情重义就是给自己的人生上枷锁,云长空权衡之下,那是怎么也不愿意。
就比如,倘若让自己舍去功力,换得赵敏。
那也没意义。
毕竟以赵敏品貌,走到哪里都是引人瞩目,自己没了这身功力,又安能护她周全?
这就是取舍问题!
哪有两全其美?
云长空遂道:“在下纵然欲见东方不败一面,那也是我个人之事,绝不会因为旁人跑去黑木崖,自蹈险地!不过,凤凰她此刻人在哪里?”
祖千秋呆得一呆,却又长长浩叹一声,道:“那我不知道!”
就在此刻,楼梯口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步履之声。
祖千秋问道:“是张三么?”
只听楼下一人答道:“是的,外面来了一位客人,坚持要见祖先生,说请来了两位客人,请你定夺。”
祖千秋颔首,道:“好!”
“云大侠,你还有要问的吗,在下可要告辞了。”
云长空眉头一皱,道:“我并无与你等为难之意,还请告诉你的朋友们,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的好!”
祖千秋笑笑,说道:“既然话都说开了,你可敢与我去望牛冈走一遭?”
蓦地云长空目光电射,朝祖千秋深深凝注,缓缓道:“那就请吧!”站起身来,飘然出店。祖千秋跟出店外。
开封地处豫东平原,境内没有高大的天然山脉,只有低矮的土冈。
两人都是轻功高明之士,很快到了岗下,
祖千秋道:“这里有人要杀你,你不去也可以!”
云长空笑道:“既然来了,就没有走的道理!”
祖千秋道:“好,这可是你自己要来的,出了事,休要怪罪于我!”
云长空哼了一声。
二人再次奔向山岗。
须臾,快到山顶,忽听一个嘶哑的女人厉喝道:“小子,凭你的武功想要给林家报仇,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但听一个清脆的女子声音道:“他只要学好华山武功,为父母报仇绰绰有余,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捉我们!”
云长空心道:“是岳灵珊?”他看向祖千秋,觉得哪里不对。
疑念刚起,只听一个男子声音轻狂的一声冷笑,道:“狗屁的华山派,岳不群那个伪君子还能教给他真本事吗?林家小子,你看看你学到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武功,就凭这身手,余沧海站在你面前,你杀的了吗?”
云长空身子晃动,到了岗上。
就见这是一块高低不平的空旷之地,约莫十来丈方圆,长着几颗松树,有十多人围着两人。
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道士有和尚。正中央的当地上,坐着一位青衣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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